一直候在门外的张夫人见乔宜安出来了,快步迎上去,忐忑不安的问。
“醒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啊!真的!快去告诉老爷!我的儿啊……”
话音刚落,张夫人的泪水便涌了出来,踉跄着冲进门里去,继而门内传出呜咽声。
乔宜安站在门口,等着张老爷,只一会儿,便看见张老爷小跑着过来,旁边果不其然的跟着一名拎着药箱的大夫。
“公子,我儿,我儿他真的醒了?”
乔宜安勾唇淡笑道:
“醒了,现在就等贵府大夫去请脉了。”
“好,好。”
张老爷说着,带着大夫快步走进房间,乔宜安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张公子虽然依旧虚弱,却是微笑着躺在床上,张夫人坐在床前抹眼泪,见人都进来了,才叫了一声“老爷”,便又忍不住哭起来。
边哭着,边赶紧让开,让大夫把脉。
大夫将药箱放好,将手搭在张公子手腕上,细细的把起脉来,随着把脉时间的加长,神色越发惊愕起来。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公子的脉象已然大安,只是有些体虚,加上常年用汤药吊着有些脾胃失和,只需细细养着,不久便可痊愈了。”
“我,我儿,我儿大安了?”张老爷说着,竟也掉下眼泪来。
“谢公子救我儿一命!我张怀龄没齿难忘,若公子有用的到我张家的地方,只管开口!”
说着,张老爷对着乔宜安深鞠一躬:
“不知公子打算要多少赏金?”
乔宜安摇摇头拒绝道:
“在下来时已言明,不要赏金,且只有七成把握,承蒙张老爷信得过在下,让在下一试。”
说着,便告辞道:
“如今令公子已然大安,在下就告辞了。”
张家夫妇千留万留也没能留住乔宜安,只能千恩万谢的亲自送出了门。
出了门,上了马车,乔宜安的心才算是定了下来。
这张公子是先天弱症,她的血管用了,不知道刘家的摔伤和白家的中毒是否管用?
马车到了刘家,乔宜安便又独自下了车,一刻钟以后,刘家人也是千恩万谢的送出门来。
车上的三个小丫头瞪大了眼,心中全是好奇。
重回车上,紫苏拿了块湿帕子为乔宜安净手,芍药倒了杯温茶递过去,忍不住问:
“姑娘,您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这两家都叫您救命恩人呀?”
乔宜安淡淡的笑了,她这件事太过神奇,决不能于第二个人知道,救治的这两个人也都是人事不省时救的。
虽然是贴身丫头,但是这种身负异禀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前几日不是从外邦来了个商队吗?我从他们那得了瓶秘药,”
乔宜安信口胡诌:
“据说那秘药能救人性命,我便出来试试。”
几个丫头听了,脸色都变了,芍药抖着声音问:
“姑娘,姑娘就不怕吃坏了人?”
“不会吃坏的,我已经叫满福打探过了,这几人都是药石无医,家中备了后事的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毫无反应罢了。”
芍药三个人的脸都黑了,他们家姑娘做事,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马车很快到了白家,此时的白家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在门外候着。
“公子,可算来了!”
白家长子将乔宜安迎进门,便带路边说道:
“我已收到消息,您的秘药真的能救我母亲的命吗?”
乔宜安淡淡道:
“只七成把握,不知公子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