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直觉有人哄了,憋了很久的眼泪“哇”的哭出来。
“你凶我……”她重复道,“你竟然凶我!”
小姑娘多乖啊,边哭边往霍准怀里拱。后者心都化了,伸手把她抱起,用的是哄小孩睡觉的姿势:“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你还不尊重我朋友!”沈畔被他单手抱起,骤然悬空的状态让她有点害怕,下意识紧抓着霍准的肩膀,蜷成一团,“你说你讨厌她们!”
霍准一边点头表示“老婆骂的都对”一边用鞋跟带上家门,他极自然地把盼盼牌团子一路抱进卧室:“我的错,我口不择言,我不知好歹。”
语气诚恳又愧疚,丝毫未见某人毫不悔改的内心。
“你……”似乎找不到更多理由了,沈畔索性理直气壮地再次训斥道:“你凶我!”
“我混蛋,我该打。”
某人认错态度太良好,沈畔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娇蛮性子,见他这样倒是不好再生气。沈畔想,现在可以结束这次吵架了,她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你凶我,反正你凶我,呜……”
只是,作为一个被宠爱的女人,到底还有些意难平。也就是女人的“虽然你道歉了这件事也结束了我不应该再生气,但我就是还在生气,还想骂你。”
所谓情感>理智。
霍准见此急忙说:“盼盼乖,再哭明天要肿眼睛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泪。他瞧见沈畔鼓着腮帮满脸不高兴,眼睛里写满“虽然我没什么理由但还想骂你”,不由贴着她的耳朵轻咬:“盼盼兔子,盼盼猫咪,盼盼小面包,你真可爱。”
恼羞成怒的盼盼:“不准提小面包!你全家都是达利园!”
我全家就你一个。
霍准闷笑,凑过去吻她肉肉的脸蛋。沈畔眉毛倒竖,自以为严厉实则奶凶地推他的手:“你想得美!”
想用亲亲哄好生气的媳妇,一般是直男思维,不包括扭曲的蛇精病。
霍扭曲的蛇精病准:哎呀凶巴巴的样子也可爱。
他轻咳一声,收敛了故意把人逗生气的恶趣味。霍准是打算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成功解决禁欲这件事的。他把媳妇直接抱到卧室当然是有预谋的。
“你知道的,盼盼。既然是我做错了事情让你生气,你可以对我施加惩罚。”
唔。
沈畔耳尖轻轻一动:“什么样的惩罚?”
“跪键盘,跪榴莲,高举起手臂站一小时,头顶盛满水的鱼缸蹲在墙角……方法很多。”
沈畔想象了一下,自己踩着高贵冷艳的高跟鞋命令霍准蹲在墙角——唔。
一直听着老公的话作夫管严的盼盼不禁动摇了。
“那去墙角举起手臂站一小时哦。”她抽抽鼻子,“你这么做我就原谅你。”
霍准笑笑——不假思索选了一种最无害的惩罚呢。他重新搂紧了她,缓缓凑近:“在那之前,先付定金?”
沈畔犹豫道:“我还没原谅你。”
霍准谆谆善诱,祖母绿的眼睛像深幽的水潭:“你亲一口,”他用鼻尖轻蹭她的唇角,“我站一小时。”
“就一口?”
“就一口。”
霍准的嘴,骗人的鬼。
然而盼盼三年都没有学会这个道理。
盼盼一开始是单纯的亲亲,然后是被迫的深吻,接着意识到什么开始挣扎,挣扎到最后脑子发昏,于是呜咽着半推半就。
当然,这种狡诈的还能有丰厚福利的哄人方法,有很多的前提。譬如你们是一对禁欲一月的年轻夫妻,你的技术非常好,你要擅于诱惑对方(即便你是个男人),你还得有一张让女人双颊泛红的脸,有能让女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