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基础上,一旦受到侵犯,天生的占有欲就出来了,这大概也是书里为何她会在情感上有如此多纠葛的原因。
景宝络捏了捏额角,漱玉雪这样子实在楚楚可怜,她不忍心打击,但是妹子你真正的天命不是这个啊,你是要和男主一起走上人生巅峰的人,不能被一颗漂亮的有钱的绊脚石就勾住了脚步。
漱玉雪转过头去,眼睛也睁大了,手颤抖起来:“这些药也是顾师兄送来的吗?”
景宝络感觉自己就像棒打鸳鸯的恶婆婆,硬着头皮道:“唔。”
漱玉雪眼眶里面顿时蓄了眼泪,嘴巴也扁了,加上那张脸,简直一万点暴击。
怕了怕了。
景宝络没抗住:“其中两瓶是给你的。”
?!!
漱玉雪跳了下来,她脸上酒意的嫣红还在,但是嘴唇却是白的。
“有两瓶是我的?”她抓~住药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是我的,是什么意思呢?”
景宝络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说是茹斯兰江送来的,亡羊补牢喋喋道:“阿真,我觉得,有时候缘分都是天定的,强扭的瓜不甜,凡事都顺其自然最好。今天觉得好的,也许明天就觉得不好了。你不知道,今天尊上一直问你来着,说你可是受了惊,要好好休息,我看尊上挺关心你的,而且尊上长得不是比顾师兄还好看么?而且实力也强,人也温柔,其实你完全可以考虑一下的。”
于是漱玉雪说出了非常符合女主身份的经典台词:“他是很好很好的,但是不是我要的。”
“而且。”漱玉雪用她的话反驳:“你不是说了吗。今天觉得好的,也许明天就觉得不好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觉得尊上有什么好,一副伪善的死人脸。”
“阿真。那是你没相处,你要是相处了,你就会觉得,真的,尊上很好的。”景宝络词穷。
“那么好,留给师姐你不好吗?”
她在屋子走完两个来回,似下定了决心,将药瓶收好,然后伸手抓了斗篷。
“小师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她抱着斗篷向外走。
景宝络心道不好,拉住斗篷:“你这是要干嘛?”
“现在才刚过酉时,我要去见顾师兄。”
“不能去!——我是说,明天叫小童子送去就可以,何必费精神。”
漱玉雪睁着她微圆的眼睛看景宝络:“小师姐,我是喜欢你的。”她脸上这回没有笑,真的有些生气:“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我就喜欢费精神,我就愿意,我就要。”
她直直越过景宝络就走了。景宝络叹气,强人所难的事她自己不愿,也实不愿逼~迫他人。
得了,小徒儿,我已经为你尽力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反正你们的相遇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但终究逃不过真相定律。
反正以后没有顾师兄,也有张师兄,六师兄,李公子,早点有点心理准备也好。
她这么自我安慰几句,看那黑狗又沿着墙根进来,问它:“狗,你说我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黑狗汪了一声,眼巴巴看着桌上剩下的骨头。
“这么爱吃,以后叫你吃吃算了。”
黑狗汪了一声,哈喇子流了下来。
景宝络看了看桌上那剩下的酒,又摸了摸怀里的那张欠条,如今这世道,欠债的都是爷,她拿起了通行腰牌裹了外套出门去。
景宝络赶到蔽贪殿山外时,果然看见漱玉雪抱着那斗篷在同几个守门弟子争论什么,她没能进去。
景宝络亮了自己的腰牌,是那日下山问韩息夫要来的,两个守门弟子看了一眼她的名字,对视一眼,放行过去,一个弟子在前面些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