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明雁君没回皇子府的时候,徐妃让徐夫人当说客,现今明雁君回去了,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依然高高端坐着。huangjtong
明夫人心知徐妃这样的态度有故意恶心人的意思,拉过明雁君与她坐在一起,面上也未有所表示。
上次闹得那么难看,也不是说能释怀就能释怀的。
徐妃命人上了茶点,曼声道:“上次的事,本宫一时着急做得欠妥,委屈了雁君。可本宫到底也失去了一个孙儿,一时怒痛交加,希望明夫人能够理解。”
明夫人颔首道:“臣妇自是理解,只是雁君平白无故遭扇了巴掌,又受了杖责,还有她的丫鬟莲心也被打成重伤,不知这错又该算到谁头上?”
徐妃道:“说到底,夫人还是在怪本宫。”
明夫人还欲再说,不想明雁君按了按她的手,先开口道:“都过去了,谈不上谁怪谁。都是一家人,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了。我受的那些都是皮外伤,何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不光明夫人和徐妃一愣,便是徐夫人和殷容也没想到。
了解明雁君的人便知,她平时虽然没那么会表达,但她性子里还是个快意恩仇的人;眼下听她对徐妃说出“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怎能不令人惊讶。
徐妃道:“雁君,你真的不怪母妃错怪了你?”
明雁君道:“母妃也是爱孙心切,乃人之常情。”
徐妃满意道:“你能这么想,实在让人欣慰。”
各自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起码表面上的气氛至此有所缓和。
后明雁君又道:“母妃一心想抱孙子,眼下侧妃身子骨又大损,恐怕得养好长一阵子。我身为皇子府主母,今日倒有一事想与母妃商议,不如再替七皇子择几名侧妃或者侍妾,如此既能早日为皇子府开枝散叶,又可全母妃心愿,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徐妃噎住了。
孟楣猛地抬起头看着明雁君。
殷容微微抿唇,手蜷成了拳。
明雁君还道:“如果只是为七皇子打点房中事,不要求名分的话,我倒能自己做主替七皇子选几个清白的通房,可侧妃或侍妾总归是有位分的,所以想问问母妃,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好给个正当名分。”
徐妃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前她故意恶心明夫人,可眼下她被明雁君给恶心到了。
给七皇子再选侧妃、侍妾,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件事本无可厚非,可要提也是该她对明雁君提,现在由明雁君主动对她提,让她觉得浑身哪哪都非常不舒服。
徐妃缓了一口气,问道:“你想给阿容选侧室?”
明雁君道:“这也是全母妃想尽早抱孙子的愿,所谓人多力量大,侧室进门过后,相信不久便能又有好消息的。”
徐妃道:“你身为阿容的正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当务之急你应该抓紧努力,而不是操心这些事。”
明雁君看向徐妃,道:“母妃前些日不是怀疑我不能生吗,多选几个会生的,这又何妨?”
徐妃气得差点绷不住。
徐夫人便劝道:“雁君,你与七皇子琴瑟和鸣,何必”
明雁君道:“再琴瑟和鸣,难道往后就不再纳侧室了吗?更何况皇家以子嗣为重,我岂能如此不识大体。”
最终大家都颇有些不欢而散。
从徐妃那里出来,明夫人不再像以往那样苦口婆心地劝导明雁君,她只挽着明雁君的手,一路上也未多说。
尽管上次殷容那般护着明雁君,可他们两个终究还是因为那些事而渐行渐远。
明夫人道:“为娘只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