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样太显眼,二来田小森自己主动表示不愿用,怕用多了对希尔斯有损耗。
李高升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影响了田小森,说这种西域人的机巧用一把就不管用了。他怕希尔斯治病的秘术用多了也失效。
田小森想的是,阿希的伤好得比寻常人快那么多,想必也有这种西域法子的助益。
自己用光了次数,总归是少了一层保障。
希尔斯没特意去解释,他要治疗一个人,也不需要征得对方同意,不过明面上还是顺了他恩人田小森的心。
拎着草药篓子回到家,一副兴师问罪的阵势,倒也没扰动他情绪半分。
众人见他回来,又听过李土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述,纷纷让开道来。
李土根脖子一缩,突然想起自己是来问罪的,自己占着理呢,那么多人,怕他做甚!
果断又挺起了脖子。
里正叹了口气,招呼希尔斯也坐下。希尔斯压根不理他,将草药放回厨房,出来就站在田小森的椅子旁边,抱着手臂。
“说。”
里正的话酝酿着正要出口,被他堵了一口气回去,话也断了出路。
半晌,李大娘敲了敲他的椅背,他才发话:“田小森,希阿斯,李土根和李高升说你们主动出手打伤他们,可有其事?”
田小森生着病,脸色更差了,希尔斯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暗中缓解一下他的不适。
田小森回想着当日的情况,深深吸了一口气,诚实道:“是我先动的手,可是……”
“听到没有,大伙儿都听见了吧?”李大娘登时像抓住了把柄的小人,恨不得搭个戏台广而告之,“里正你也听到他亲口承认了,动手先打人还装什么可怜哦,别以为得了大户人家的青眼就能在村里横行无忌。”
里正烦透了这娘们儿,可田小森进了别人的圈套、上当了。
田小森和他对视着,没有半分躲闪,想必未竟之语中就是两方打起来的真正缘由,但李大娘李土根煽风点火,惯会给自己造势,现在里里外外的村民议论不断,难善后啊。
里正抬手压下诸多私语,“李土根他们说了自己的说法,为了公正,也该听听田家的讲法。”
李大娘正要反对,李土根对她悄悄摇头,嘿,管他说怎么说,有个词叫什么?片面之词,对,他说的是片面之词,我们说的也是,各执一词谁都讨不着好,但他打人在先,自己承认,他们就赢定了!
田小森慢慢地叙述着,村民们自有定夺。其实李土根这伙人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田小森复述的那些事、那些话,都是他们干得出来的。可田小森不合群,很多人与他来往得少,加上种种传闻太多,这许多人里便有大部分不好尽信他,或者帮他。
张聚富实在看不过眼,等田小森话了,便站了出来,“我信田小森,他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走动不多,但他何时主动招惹过别人?大家明着暗着损他,他又何曾做过什么报复的举动。”
窃窃私语再度响起:“那倒是实话……”“他挺可怜的。”“李土根受了伤还踹他媳妇,我昨晚听见了,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张聚富一家本身就对田小森好,只是碍着儿女媳妇还要在村中生活,自家父辈辈分不高倚仗少,才不敢在明面上与大家伙们唱反调,跟田小森来往。
如今事儿闹得大,是非曲直都被混子流氓搅浑,他不能由着田小森被欺负还挨罚。也是田小森自己有出息,让村中转了风向,他的话才能挣得更多认同。
此时,私下与田小森关系不错的人家也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
一时间,李土根他们不能咬定胜局。
眼见着气氛不对了,李土根咬紧牙根,猛地从抬轿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