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艘精致的宝船平稳地行驶着。
船工和小厮在甲板上忙碌,兢兢业业的为船上的贵人提供服务。
身负内力的侍卫们三三两两的巡视着,警戒着可能会有的袭击。
其中一人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前方的海面,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向同伴询问:“你瞧瞧前面那是个什么东西?”
因离得稍远,以他们的目力并看不清楚。同伴认真地瞧了两眼,犹疑道:“那约莫是个人吧!”
渐渐离得近了,他们终于能看见前面漂浮的人影,艳丽的红衫,黑长的秀发,纤细窈窕的身段:“这还是个女人呢!”
二人相视一眼,迟疑不定:“咱们要不要报给九公子知晓?”
“报吧,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这种小角色可以决定的,无论这个女人是敌是友,是救还是不救,都应该报给九公子裁决!”果决些的侍卫下了决定。
宫九坐了两日的船早就无聊极了,此时这么一件小事也引起了他的兴趣,无论这次救上来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是敌还是友,他都不甚在意,只消能为他添个乐子就算是不错了。
他难得提起了兴致,出了内室到了甲板上,指挥着下属们将那个在海上漂了不知多久的女人给捞上来。
等捞上来之后,众人才看清楚女人的容貌,正因为看清楚了,才更是倒吸一口气。
倒不单单是因为女人那堪称绝色的美貌,更是因为这张堪称完美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苍白,红润娇艳仿若洛阳最盛的牡丹。
这是不应该的,众位在海上混迹已久的老手们心道,虽然不知道这位美人究竟在海上漂了多久,但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域,她必定漂了有一段时日,此时竟然连皮肤都犹带温度,没有半分海水的冰冷,这实在是不应该!
下属们都能猜出的东西,宫九自然也能想到,他蹲下身,漫不经心的用手中的剑柄拨弄着女人的头颅,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周身气机圆融,只要地上躺着的女人稍有异动,他就能在顷刻间拧断她的脖子。
这样美貌的女人,又是以这样稀奇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宫九可不相信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究竟又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最近因为他的势力发展迅速,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是谁他都毫不惊讶。
当然,他也不需要惊讶,因为这些人迟早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有别而已。
“还不醒过来吗?”他似乎有些困扰,但神色间的冷酷却是半分不少:“那你就不用醒过来了!”
说着,手中的剑就已经微微出鞘露出寒光,只消瞬间,就能带走这个女人的性命。
他的剑已经出鞘,那就无所谓这个女人醒不醒过来了。
他手中的剑是世间凶器,一旦出鞘必定饮血。
下属们有些可惜的看着女人娇美的面庞,却不想下一秒形势就骤然掉转,属于宫九的那柄软剑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宫九的颈项间。
众人不敢靠近,只神色警惕的看着持剑的女人,却并不忧心宫九的安危。
九公子在他们眼中,宛若神明,不,应该说宛若魔鬼才对!
持着剑的女人微微皱眉,像是有些茫然,半晌,她问道:“你是谁?”
宫九像是没有看见横在他脖子上的利剑似的,反而破天荒的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并不和煦,甚至带着些冰冷的讥诮:“你竟不知道我是谁?”
他将自己那张俊美又冷酷的面容凑近她,不顾剑锋划伤皮肤,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
女人对他这种疯狂并不在意,只是随着他的动作稍稍将剑锋偏移了两分,仍旧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自言自语问道:“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