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西瓜同情的看了看弟弟, 脚往自家奶奶身后挪了一步,两岁半那会儿他也尿床来着,这么没面子的事可不要被拎出来,西瓜庆幸他刚才打算跟大哥商量要睡上铺的事,而不是找的姐姐。
别看他闷不吭声的,心里明白着呢, 抱哥哥的腿比抱姐姐的腿稳当多了, 瞧瞧橙橙这笨家伙吧,被穿小裙子、被化妆、被抖出尿床的都是他, 咦,真可怜
姐弟三个闹轰轰的三个大人也不掺合,月月逗的人炸毛了, 由得她自己哄去。
梁佩君去洗澡的时候,贺时把一个信封给了沈瑶, 说“爸给的钱,你收着。”
沈瑶接过那沉甸甸的信封, 拿出来看了看, 都是十元一张的大团圆,那么厚厚一叠, 少说七八百块钱。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她和贺时虽手上存款只剩两千不到了, 跟之前比起来手头是紧, 和绝大多数人比起来已经算得上富裕了。
就是如今她辞去了大学的职务没了收入, 贺时却也升了职, 月工资195元,也算是填补了她辞职后的收入差,一个月近两百块,过日子还真不用愁的,不过沈瑶也知道这是老人一番心意,把钱收好准备回头先存起来。
贺时去还卷尺的时候顺便买了点菜上来,和梁佩君说已经往家里打了电话报过平安了。
晚上一家人简单对付着吃了点儿各自歇下,梁佩君带着三个娃住次卧,橙橙跟自家爸妈睡了,被说尿床,这家伙还觉得没脸来着。
第二天一早贺时带着沈瑶熟悉了下周边的商店和集市就上班去了,中午回来说那两层床找谁做有着落了,他办公室一位副主任给推荐了一个木工师傅,说是中午带着他过去一趟。
那位副主任也住在这幢楼三楼,吃完午饭就找了过来,姓傅。
家里有梁佩君帮着带孩子,沈瑶就和贺时一起往木匠师傅家去看看,那师傅家在乡下,三个人坐车过去的,下了车还走了一段路,沈瑶这时候明白贺时说深圳除了市中心其它地方其实和农村没差别了,虽被划归为城市,可这地儿满眼的田地大山,和沈家村看着其实没差别。
傅主任领着两人进了一间老房子,农村那种大瓦房,进屋后可以看到厅堂里到处堆的都是木料,还有些完工或未完工的家具半成品,傅主任解释,说这位郭师傅手艺不错,做的家具也都是交给乡公社的,也和下地一样,按件计工分。
至于沈瑶她们来,其实算是找郭师傅接私活的,农村手艺人接点私活其实很正常,别在外头瞎嚷嚷谁知道,贺时沈瑶要是要买普通的床那犯不着往这地儿来,可他们要定制的话,那市里凭票供应的可不这服务,只能往这地儿来。
沈瑶看了看那几件完工的家具,工艺是很不错的,成品打磨得很好,就知这位郭师傅干活是个细致的。
郭师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小个子男人,沈瑶看他跟傅主任打招呼,虽听不懂广东话,却也看得出来两人是相熟的,贺时和这位郭师傅说普通话,他完全听不懂,只能去看傅主任。
贺时和沈瑶这时候庆幸,幸好有傅主任陪着一起过来,傅主任也是本地人,普通话虽然口音重,但交流起来完全无障碍,帮着贺时和沈瑶两人充当了一回翻译。
沈瑶拿了自己画的图纸出来给郭师傅看,结果旁边的傅主任看得眼睛亮了,贺时上午说找木匠重新打床,他还觉得贺家也太讲究了些,新添置的床这家属才过来住一晚上呢就又要换,还要定做。
不过听说贺时出身很好,傅主任觉得也能理解,这会儿看到那床的图稿他才明白了,不是人家奢侈,是这床真好啊。
他家分的五十多平的房子,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一家五口挤在一间屋里,沈瑶画的这床可比他家里三个孩子睡的双层铁架床好,尤其是下层加宽能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