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老顽固一样。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正确的,如何制裁这些人又有什么干系?”
“我很失望,多琳。”邓布利多提高语调,冷冷地看着我,“一名出身自威森加摩的律师居然认为实体公正应当优于程序公正。”
“我无意与你辩驳法学问题,邓布利多。”我干巴巴地回答,“我们有过约定,你答应过我的。”
“你的确没有犯下那四桩谋杀案,我们彼此都忠诚地履行了我们的约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原来如此。
“所以,邓布利多。”我不禁冷笑,“这就是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会选择求助于脆弱不堪的魔法部,规定,法律或者其他冠冕堂皇的东西。但这些在真正强大的黑暗面前不值一哂。只有力量才能制服力量,只有强者才能控制弱者,只有比邪恶更了解黑暗才能制裁黑暗。”
“我一点也不惊讶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多琳。”邓布利多眉心微皱,“若干年前,同样有一个年轻人,就像你和汤姆一样这样认为。”
“是盖勒特?”我低语,“恕我直言,教授。难道你是靠魔法部虚伪的教条而不是强大的魔咒才得以将格林德沃先生囚禁起来?我本以为身为一名和黑巫师对抗过的人,你会更容易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
“恰恰相反。”邓布利多说,“与怪兽搏斗的人要谨防自己因此而变成怪兽。如果你长时间的盯着深渊,深渊也会盯着你。你越来越像汤姆,你和你的行为都在表明——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会像他一样不择手段。”
我看着立场坚定的白巫师,看来有些观点注定不可挽回。
“你没有证据。”我于是在被告席坐下,彻底的寒意席卷了我所有的理智,“你当然可以控告我,试图将我送往阿兹卡班,但是你和你那愚蠢的法规也不能证明是我杀死了里德尔。我再说一遍,你没有任何证据。”
不要忘记,我也曾经是威森加摩的辩护人之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魔法部现有的可笑条例在真正的凶案面前是多么软弱无力。
“我要指控的不仅仅是你对汤姆·里德尔的谋杀嫌疑。”邓布利多一点也不为我的态度所困扰。“还有一个人,这件案子发生在六年前的圣诞夜。”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多琳,六年前亚历克斯·格林的死亡,你可还有印象?”
亚历克斯·格林?
“我只知道是汤姆·里德尔杀死的他,别的我毫无印象。”我紧紧攥住椅子扶手,“这也是我一直无法原谅汤姆·里德尔的原因——他杀死了在霍格沃茨唯一试图帮助过我的拉文克劳,只是因为他告诉我我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与里德尔相似。你明白了吗,邓布利多?是他让我意识到我并不是生来就是一个黑巫师,即使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一直这么对我说。如果没有亚历,我早就加入食死徒了!”
“拉文克劳的朋友?”
说这话的是艾伦斯特·格林格拉斯。
他迅速离开审判席,走向我,唇边带着悲哀的笑容,“‘亚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我开始觉得有些害怕。
艾伦斯特也好,邓布利多也好,甚至是一旁冷冷旁观的凡里斯·福吉也好,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看着我。
“我不明白。”我缓缓地说,“他就死在我面前,里德尔的死咒击中了他——当时他正试图和里德尔辩解,事情就是这样。汤姆·里德尔出于愤怒杀死了我当时唯一的朋友,自此之后我便与他分道扬镳。”
一瞬间,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悲哀。
“恰恰相反,多琳。杀死亚历克斯·格林的人就是你。”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