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张启山恋恋不舍的放过吴邪的舌头,离开时吴邪还微张着嘴,眼神迷离。
张启山得看看吴邪,就借着月色呆呆看着吴邪。
吴邪眼眸恢复清澈晶亮,用手指去梳理张启山垂落到额前的湿发。也不说话,就恬笑着看自己的爱人,看张启山露出这样的痴态。
张启山看了好一会儿,把脑门搭在吴邪的肩上,耳朵抵在吴邪的胸膛上。张启山维持这个姿势,用似乎会折断吴邪腰的力度,紧紧的抱着吴邪。
吴邪一下一下的摸着张启山的头,感受着张启山混乱的心跳慢慢平复成和他一样的速度,虽然情动,但不惊慌,稳健的跳动。
缓过来的张启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失态,骂自己傻,他的生命力如此充沛,他的吴邪能有什么事儿。可他当时没办法控制自己,和以前一样,只有吴邪在他怀里,他才安心。
这时候的张启山,当然知道刚才自己被下了个什么套。
“小混球,学会和别人一起合计我了……”张启山闭着眼,没抬头,手掌打在吴邪本是臀部而此刻是鱼尾的地方。
“嘶……”吴邪吃痛,他受伤不重,可还是受了伤。
“怎么了?”张启山立刻抬头,才想起来、无论如何,吴邪也经过了五天受击。白发儿和姜贺的难缠他是知道的。他和吴邪做追击者的时候,也几乎不给其他两个人活路。
“哪儿疼?”张启山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吴邪捧着张启山的脸,给了个柔柔软软的浅吻,“没事,只是有一些划伤,不碍事。”
“让我看看,别再水里泡着了,”张启山带着吴邪往岸上游,张启山在海里游得有些吃力。吴邪是人鱼的时候鱼尾是很巨大的,几乎比吴邪之前的身高多了三四十厘米,还有密集的鳞片,体重也有所增加。
吴邪跟着摆动鱼尾,两个人往前立刻窜游了一节。
“疼不疼?别动了。”张启山也感觉到吴邪动与不动的差距,仍然说。
今晚,吴邪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似乎是在水里泡久了,连整个人都变得像水一样温柔。
可能是景色太好,爱人又在身边。
吴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境,非常柔软而煽情。他觉得他的爱人就像是个不会水的人,却要将一个永远不会溺水的鱼救上岸。
如果王子是这样的,难怪小人鱼最后会愿意化成泡沫。
可海的王子吴邪不会化成泡沫,因为他的王子,满心满眼都是他。有情的人,永远不会在爱里变成泡沫。
张启山把吴邪拖上岸边的一块礁石,吴邪的鱼尾还在水里,还未能幻化双腿。
张启山借由明亮的月光看着吴邪的鱼尾,吴邪鱼尾上好几处鳞片都掉了,翻起白色的皮肉,张启山稍微碰了一下,吴邪的鱼尾就不自觉地弹起。
“这……要怎么包扎啊??”张启山做好了一切准备,做饭做汤准备热水,准备给吴邪包扎的纱布和药物。
张启山双手按着自己的头,少见的懵比。他做好了准备照顾人,没做好准备照顾鱼,“我去找林雨!”
张启山说着就要彻底上岸,又觉得把吴邪扔在这里不对,踟蹰着走过去又走回来。
吴邪就看着自己的爱人犯傻,看着自己的爱人忘记心锁,忘记他的腿会变回来,甚至忘记是要往前走还是往回来。
吴邪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还要顾及张启山大男人的面子,不好笑的太大声。
张启山到吴邪笑了,其实也能知道吴邪肯定没有致命伤,只是关心则乱。张启山自暴自弃的蹲下,呼噜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着吴邪,“笑吧笑吧,别压着了。”
“过来。”吴邪笑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