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张启山叫回自己的身边，指着离腰间最近的鱼尾上的伤口，“这个，是我还未变化前，就受的伤，变化完成后，自然而然的也是伤口。”

    吴邪又往下指了几处，示意张启山，这几处也是变化前就已经受伤。

    “只有背上和手臂，这两处是变化之后受的伤，”吴邪说着，“鳞片的防御非常高，小白的骨刃顺岔都穿不透，想要造成伤害就得逆岔。你摸摸，几乎没有缝隙，需要极扁的刀片才行。”

    “还有这个……”吴邪对着月光举起手，张启山的眼神也追上去，月色下更是明显，吴邪的指甲微微发亮，和鳞片一样会晕出小小的光圈，“这个指甲划在小白身上，会阻止小白身体里自愈因子的作用，造成伤口不恢复，她判断是有毒。可她本身毒素等级就很高，我猜是一种阻止自愈因子起作用的反面素，具体是什么，现在不好说。”

    张启山举着吴邪带蹼的手，仔细的看着吴邪的手指。

    “我跟他们说了，等到休整学习期的时候，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进化。”

    张启山点点头，他明白吴邪说的是什么。张启山跟着说，“在海水里进化出鱼尾、鳍和蹼这可以理解。为什么你的指甲要带毒，在这个时刻，这并不是你需要的，和应激没有一点关系。”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所看到的进化，除了人鱼，其他的未必就是完全体。”吴邪的头发有些干了，扫着他的耳鳍有些痒，他伸手，但因为指尖的蹼没办法很好的弄。张启山用手指沾了些海水，帮吴邪把作乱的发梳理一下。

    “当然这是我的推测，还需要知道的更多……”吴邪说出的话，带着奇怪的音调和节奏，明明很普通的对话，在他的口中带着莫名的蛊惑。

    “你的声音……”

    “嗯？”

    张启山把自己听到吴邪声音的感受描述了一下，吴邪按着自己的喉结，也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似乎真的有所变化。

    “人鱼都有蛊惑人心的声音，”张启山说着，亲吻上吴邪的喉结。

    漂亮的人鱼仰起头，让他的爱人又浅浅的亲吻了几下。

    “你这尾巴，比你诚实多了，”张启山余光看到吴邪弹跳的鱼尾，这小雀跃，真明显。

    “烦人……”吴邪拿脑门去顶了一下张启山，鱼尾使劲一拍，溅了张启山一身水。

    张启山当然想再多看看人鱼状态的吴邪，只是吴邪现在还受着伤，“带你上岸。”

    吴邪也点点头，抱着张启山的肩膀，被张启山拖上了岸边。

    彻底离开水之后，鳞片化成沙子，纷纷滑落到沙滩上。张启山把上衣脱下来，围在吴邪腰间，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带。

    张启山掉在水里的时候鞋也被冲没了，他在营地里都穿普通的凉鞋。张启山一步一步光着脚，踩在密林里。

    “小心点，看脚下，别划伤了，”两个人上半身都未着寸缕，吴邪的胸膛抵着张启山的后背。

    “呐。”张启山把吴邪往上颠托，手肘间又紧了紧。

    张启山的肩背很宽广，火热而结实。吴邪刚从海里出来，皮肤上还带着海水的凉意，两个人都觉得彼此皮肤间相贴的温度，是那样的舒适。

    张启山就这么背着吴邪，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在密林里，回他们的家。

    张启山把吴邪放在床上给吴邪腰间盖上薄被，向屋外喊了一声“林雨！”

    已经做好准备的小姑娘飞了进来，准备帮吴邪恢复身上的伤。张启山说明了一下吴邪的伤处位置，林雨一个一个的修复。

    林雨的手掌停在了个尴尬的位置，林雨需要将手心贴在伤口的皮肤上，隔着一些纺织品也行，但悬在半空肯定不行。

    可吴邪这受伤的位置，离要害也就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