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小型照相机,要那种出门带着方便的,再买上,嗯,1000张胶片,以及处理胶片的药水工具的。记住,相机要效果好而且个头小的。”
“嗻!”x2。
到了下午,苏勒和连九回来复命,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亲人,看上去和苏勒年龄相仿,不到一米七,精瘦略微有些黑,人倒是十分精神。头上戴着黑色棉帽,身穿青灰色棉长袍,脚上穿着大棉鞋,从衣着上看去不像富裕的样子。略微低着头,两只手插在袖子里,想来是太冷了。
“奴才苏勒(连九)给王爷请安。”
载伯涵看向两人身后的年亲人。
“草民于德顺见过王爷。”于德顺上前朝载伯涵鞠了一躬,不卑不亢。
“大胆,见到王爷还不……”见于德顺没有跪下,立在一旁的张寿急忙大声呵斥。
载伯涵他手止住张寿,“毕竟是留过洋的,就是不同,不错不错。有些老规矩也是该改改了,都进来吧。”说着转身进了宝瀚堂。
屋里还是比较暖和的,载伯涵注意到于德顺进了屋就挺直了腰板,把帽子摘了下来。这时载伯涵才发现于德顺已经把辫子剪掉了,梳着小分头。
看着于德顺的发型,载伯涵心里十分羡慕。先不说发型好不好看,这梳辫子实在是太费事了,而且睡觉洗头都很不方便。为了保证额头光洁,每十天就要剃一次头。
苏勒见载伯涵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一直点着桌子地盯着于德顺头发,不由得急了,拉拉于德顺的衣服,上前准备辩解。
“于德顺是吧,听说你到法国学过艺术?”虽然看到于德顺的发型就基本上信了,不过载伯涵还是要问问清楚。
见载伯涵没有追究于德顺发型的问题,苏勒松了一口气,他互相搓了搓手,两个手心全是汗。
“回王爷,草民是在法国就读的国立高等美术学院。”于德顺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说着。
“从北京到甘肃一路四千多里,你可想好了?”载伯涵继续问道。
于德顺笑了笑:“再远也远不过法国。”
“好,有勇气,不过这陆路不比坐船,去甘肃可要比去法国艰难多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答应吗?”
“为了钱。”于德顺回答得十分干脆,只是这个答案令载伯涵诧异不已。
看着载伯涵诧异的目光,于德顺解释道:“草民感谢王爷替草民出钱还给了任老板,”说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王爷恐怕还有所不知,为了还债,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都凑了不少钱。苏勒把他家祖上传下来的画屏都给卖了,为这事儿他阿玛差点没打死他。当时我就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得把画屏赎回来。”
于德顺一边说一边十分感激得看着苏勒,其他人也看向苏勒,苏勒没想到于德顺竟会提起这件事,顿时被众人看得不知所措,只好傻笑起来。
载伯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点着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现在载伯涵觉得可以放心了。想来苏勒这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应当是靠得住的。倒是载伯涵很奇怪这俩人怎么成的好友,于德顺是汉民,历史上不都说旗民矛盾很尖锐吗,看来也不尽然。
“既然如此,”载伯涵站起身来,走到于德顺跟前,“我就把事情交给你了,放心,这事儿没什么危险。”
随后又看向苏勒:“苏勒,你可愿意一同前往?”
“奴才愿意。”苏勒的回答很干脆。
“好,连九你也一起去。”
“嗻。”
“来来来,我给你们说一下任务。”载伯涵招呼三人来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交到苏勒手里。
“我需要你们去趟甘肃安西州敦煌县,县城东南四十多里有一座佛窟,叫莫高窟,或是千佛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