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懂得多。这不去了法国学什么艺术,这东西学了也没有哪个衙门用得上啊,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台照相机,成天介不是照相就是画画。可不巧前年他爹的货让土匪给劫了,误了时间交不上货又赔了一大笔钱,又让人下了套,把家产输了个精光,他爹受不了打击吞了鸦片,当晚他娘也跟着去了。他变卖家产还上债,之后就在丰泰做了伙计。”
载伯涵左手托右肘,右手做八字状托着下巴听完了苏勒的介绍,感叹这真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开口道:“是挺可怜的,你那发小儿最近都干嘛呢?有没有空?我有件事需要懂照相洗片的人去办。”
苏勒一听这话咧嘴笑了:“瞧王爷您这话说的,王爷召唤,哪儿还能没空儿呢。奴才替他在这答应了,有什么事王爷您知一声,我这儿立马儿让他办去,保证出不了岔子,包王爷满意。”苏勒在这开始大包大揽起来。
“行了,别废话了,说说最近他在干什么吧,我这事儿得一年半载的才能干完。”
“啊,一年半载?”苏勒傻眼了,小声嘀咕着,“这么长时间都够把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都拍一遍了吧?这是要干啥?”
“怎么了,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王爷,”苏勒赶紧反应了过来,“要是一年半载就不好办了,这得他们东家点头。前年他把房子卖了,还不够还债,就抱着他那台照相机去了丰泰,想把机器卖给丰泰。可是相机卖掉了也不够还债的,还是丰泰的的任老板仗义,出钱替他还了债,只是规定要他在丰泰干上三年。这还没到三年呢,而且去年闹义和团把丰泰砸了,这会儿正在整顿呢,店里的伙计跑了不少,最近挺忙的。”
“你不是说包在你身上了吗?”载伯涵揶揄道。
苏勒竟然露出一脸傻笑:“奴才不是觉得请个一两天的假,把事儿干完就结了嘛。可这一年半载的假哪请得下来嘛。”
“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写封信,你交给他们东家,你就是说问他们借一个人用,我可以替你的发小把欠任老板的钱还上。”说着便走到书桌旁边,提起笔在砚台里舔了舔便写了起来,“剩下的我都写在信里了。对了,你先问问你发小儿愿不愿意去。”
“那哪能又不愿意的……”
“先别急着答应,这趟差事可不轻松,要去趟甘肃,你先问清楚人家愿不愿去。”
“啊,甘肃?”苏勒这回是真懵了。
“要是不愿去,就问问有哪个会洗照片的愿意去,是在没有你就先回来再想办法。”载伯涵把写完的新装入信封,交给了苏勒。
“王爷,您看这工钱……”苏勒接过信封,舔着脸问道。
原主虽是王爷,但做事谦抑退让,性格好逸畏事,待人敷衍又不知拒绝,是以府上的人都不怕他,也端不起王爷架子。有些胆子大的也敢当着面反驳或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一点倒是帮了载伯涵的忙。毕竟是红旗下长大的,根红苗正四代党员,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了,真要他端起架子高高在上,还真就做不来。
载伯涵笑着踢了苏勒一脚,“你个杀才,我还能亏待了他怎么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勒嬉皮笑脸的讨着饶,“奴才不也是为您着想嘛,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谈好价钱才好干活啊。”
“算你说得有理,这样办差期间双倍工钱,路上的盘缠报销,回来有赏,最少一百两!”载伯涵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得嘞,王爷您就挺好信儿吧。奴才这就去了。”
“等等,先别着急,”载伯涵看了看站在一旁平静无语的连九,“你和连九一起去。”
连九心中十分差异,但面上不露声色。
“你们俩先上司房支些银子,买四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