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张翼和开平矿务局的事情后,载伯涵悠又注意到了一个人——徐建寅。
说起徐建寅,其父徐寿为为中国近代化学启蒙者和造船工业先驱、“化学之父”。他本人亦是清代科学家、近代造船先驱、近代化学工业开拓者、兵工学家。也是中国近代牺牲在科研岗位上的第一位科学家。
至于徐建寅的牺牲官方的说法是1901年3月31日,在汉阳钢药厂与员工试制无烟药时,“因机器开关枢钮均在墙外,墙外人等未听见,开机过快,以致机器磨热生火炸裂,致在场员匠等人同遭轰毙。”这是张之洞在上的话。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发现其中的问题,张之洞在奏折中提到的是“机器磨热炸裂”而不是“火药爆炸”,机器过热起火少年老成、十分稳重,说起来好像才十八岁吧?”
“香帅记错了,是十九岁,光绪九年的人,光绪十六年袭的爵,今年刚好十九。”
“十九岁,还是个孩子嘛!,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人咱是放还是不放?”
“看不懂啊,香帅,学生认为可以不必理会,朝廷可是禁止王爷和大臣私下结交的。而且咱们的钢药厂马上就要有结果了,这个时候放人离开不是前功尽弃吗?再说这火药配方一事还不知真假。”
张之洞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既然他开口了,老夫就给他这个面子,咱们没必要在这事上得罪他。至于火药配方,他没必要骗老夫。”
“那钢药厂的事怎么办?”
“无妨,就像他在电报里说的,竹君在上海传来的消息不也是吗,接下不会有战事了,想来他在京师消息更灵通。而且真如他所说,有更好的火药配方,去看看不是更好吗。他找老夫要人,老夫也可以问他要配方嘛,到时钢药厂不就可以生产更好的火药了嘛。”
“还是香帅考虑的周全。”张曾畴恭维道。
“而且,”张之洞顿了顿,眯起眼睛说道:“还记得传来的和谈消息吗?德国可是要求派亲王赴德谢罪的。”
“香帅的意思是,这赴德的差事就……”
张之洞点点头:“没错,若无意外就是这位了,毕竟庆王作为首席军机身份合适,可他年龄太大了,而其他的远支亲王又显得没诚意。近支的年龄又合适的就只有他和小恭王了。论尊贵自然他更尊贵的了,毕竟是圣上的亲弟弟,更能体现‘道歉诚意’,而且以小恭王的脾气,让他去怕是又把事儿办砸了。而且传来的消息,朝廷有意派这位赴德,而且听说这位小王爷在北京可是和各国公使还有联军高层打成一片交情不浅啊,就凭这一点,这差事也跑不了。而且道歉这事就是在刀刃上跳舞,办好了固然皆大欢喜,要是没办好就是有辱国格,到时可就全完了,其余几位怕是避之不及吧。也不知道这道歉一事真落到这位小王爷头上,他能干出什么样来。至于这回,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若是如此分析,确实是这样,还是香帅看得透彻。”张曾畴又是一句恭维。
“望屺,去把仲虎给老夫叫过来吧!”张之洞向张曾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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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徐建寅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总督府。
“香帅,不知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徐建寅向张之洞行过礼问到。
“仲虎,你看看这封电报。”
徐建寅接过电报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仲虎,你这么想的?”张之洞问道。
徐建寅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香帅明鉴,建寅与醇王素无瓜葛,醇王突然邀我北上实属古怪。而且无论是无烟火药还是猛炸药,其配方工艺都为各国不传之秘,一般人绝难获得。此次建寅所研制无烟火药,乃最简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