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说的不假,就只是顺着这条驿道走了有两三天的时间,就临临望见前方一座恢弘的大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就只是城门口站着几十精兵良将,进入此间的善贾行客需得经过盘查之后才能入城,以免有宵小之辈在城中霍乱。
跟随着人流,缓缓往那城门口走去。正等着,赵长安就听见前方传来了怒喝之声,不多时,就又有打斗声传来。
赵长安本就是喜热闹的性子,想知晓前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可前方的人实在是太过密集,赵长安伸长了脑袋也看不清楚。又不想脱离队伍跑到前面去,免得到时候还得重新排到人群后边,那可要多耗费不少时间!
心中急得痒痒,赵长安拍了拍站在自己前方的那人,问道:“嘿,你晓得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那人想必也是小富之家,衣装穿着跟赵长安天差地别。转头瞅着赵长安这副脏兮兮的模样,撇撇嘴,没吭一声就赶紧转过头去,还极为嫌弃地往前方挤了挤。
赵长安有些恼,心说老子一个冬天都在赶路,你还能希望我穿的多干净熨帖?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虽说是恼,但赵长安也只是在心里边骂了两句。如今自己初到此地,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再且,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尽数都是那些狐皮貂毛散出去的骚味儿,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后面一人以为赵长安是来徐州城讨生活的穷苦人家孩子,又瞅着赵长安默不吭声的模样以为他是委屈了,心中动了恻隐之心,拍了拍赵长安的肩膀,道:“其实前面也没什么事儿,若是你在这徐州城呆久了,不用问也能晓得。”
赵长安愣了愣,转头一看,就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中年男子,身上衣装虽称不上是豪奢,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脸上的笑意更是叫人容易生出好感来。
赵长安便问道:“我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不懂,你给我说说呗?”
那中年男人回道:“去年冬天这徐州城中发生一件大事儿,有一户人家凭白死在了家里。原本以为是仇杀,可查了有十几天的时间也未曾查出什么明细来。没办法,就只得给他们安下一个自杀的名头草草收场之时,就有人说见到了妖魅害人的事儿。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到今年初春,一共就有数十人死得不明不白。徐州城哪里容得下这种事儿?便派了不少士兵日夜巡逻,更是在城门口加大了力度。这不,但凡有一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外人进城,就要被仔仔细细盘查一番,若是露出了几分胆怯之色,便要被可劲儿揍一顿!若是再搜出了凶器之类,便少说也有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
赵长安略微惊诧,“就不分青红皂白?如今带刀的武人可不算是少数!”
那中年男人耸了耸肩,“特殊时候,便只能用特殊手段。虽说对一些清白人有些冤枉,但叫城中的百姓能安心不少,这便是好的。”
赵长安点点头,琢磨了片刻之后又问道:“说妖魅害人?难不成真是有妖魅?”
“说不准,太守大人说是有奸人作恶,但这么久的追捕盘查也如同捕风捉影一般,这就不免叫人心生怀疑。”
说到这里,旁道一人插嘴道:“还别说这个,如今太守府正偷偷地收罗江湖侠士以及山上的炼气士、道士呢!”
这中年男人听着这话点点头,没做反驳。
赵长安忽而想起了几日前在那茶棚里头见过的那位带剑的男子,若有所思,忽而心中一动,打趣道:“你说我这副模样会不会被那些士兵当成是贼子痛打一番?”
那中年男人上下扫视赵长安一番,笑道:“可没准儿!”
正说着,就听见前方一声怒喝,“后面的,快一点儿!”
中年男人大声答了一句好,随即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