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长安一把,“到你了。”
赵长安后知后觉,连忙跑上前去,讪讪一声笑。
那盘查的两位兵卒瞅着赵长安这副邋遢模样,眉头一皱,两两对望一眼,再转头来看着赵长安便是一脸厉色。
“你叫什么名字?”
“赵长安?哪几个字?”
“走又赵,长安的长安。”
两个兵卒愣了愣,如今天底下可没有几个人敢以“长安”二字为名。
上下打量了赵长安一番,一个兵卒嗤笑道:“以后还是换一个名字吧,看你这副模样。。。啧啧,有辱了。”
赵长安没吭声。
另一兵卒则是拿着一名册翻了半晌,随即抬起头来,“你并非我徐州人士,家住何方?来徐州意欲为何?”
赵长安耿直回道:“我乃是白马镇白马山上一猎人,来这徐州城就是为了。。。长长见识!”
“白马镇?”一兵卒皱着眉头,显然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而另一兵卒则是一脸冷笑,“长长见识?”
赵长安自知说错话了,“长长见识”这个目的实在是太过模棱两可,若是寻常时节还好,可如今恰巧赶上了这徐州城风风雨雨的时间段,实在是没有理由叫人信服。
便连忙改嘴道:“说是长长见识,也就是给自己充门面想冒充一下江湖大侠罢了,其实来这徐州城就是想将一些狼虎皮毛卖个好价钱。”
“狼虎皮毛?”
赵长安连忙回道:“小的先前说了,我是一个猎人。”
那兵卒打量着赵长安背上的包裹,确实是看见了皮毛的影子,但仍不放心,“打开看看。”
打开包裹,便有狼皮、狐皮、貂皮,种类繁多,除此之外,就只有几件换洗的布衣。
“本事还不小。”
“养家糊口就靠这一门手艺了。”
又在赵长安的身上摸索了片刻,那兵卒忽而眉头一挑,从赵长安怀里拿出一个钱囊,打开一看,就只见里头两三枚旧铜板,抬起脸来这兵卒面色古怪,赵长安略微脸红。
此时这兵卒才终于相信赵长安就只是为了卖东西的,就将钱囊往赵长安怀里一丢,“成了,进去吧。”
赵长安连连称是,正走到城门口正欲进去之时,就又有两个兵卒伸出长枪拦住了他。
赵长安愣住了,回头看了看那城门口两兵卒,又转过头来瞅着这拦住自己的两人,一脸,迷糊。
身边一兵卒开口了,“进城就需得交税,千万年来的道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多说不成?!”
赵长安确实是不知道这个道理,还以为是那兵卒瞧他是外地人蒙骗他,一时没有动作。随后瞅见一人从自己身边经过,顺手将几枚铜板丢进那兵卒身边的钱箱里头顺利进城之后才终于晓得此事不假。但也不免腹议,说怎么在白马镇就没有这等规矩?果真是毛病多。
但也总得进城不是?赵长安问道:“需得多少钱的进城税?”
“十钱。”
赵长安瞅了瞅自己的钱囊,“这么贵?”
那兵卒不耐烦了,“寻常徐州城中本地人进城都得七钱,外地人少说也得加二成的税,若是经商之人,车马货物还得另算!你如今带着皮毛想进城变卖,便与行商无二。收你十钱,还是看在你年纪小、是穷苦人家的份上,否则少说也得十二三钱,你还不乐意?”
赵长安寻常时候自然不会计较,只是如今自己兜里可没这么多钱,犹豫了片刻之后,赵长安取下一张狐皮来,“我用这张狐皮充作关税成不成?”
兵卒没好气,正欲开口之时,身后一人道:“我与他付了这关税就好了。”
那兵卒抬起眼帘瞧了一眼,“你若愿意,自然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