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答人就死了,只留下一封模糊不清的血书,殷有时仔细看了许久才依稀辩出一个地名,应是姬国的一处城池,名唤:壁麟!
殷有时不由分说的扔下血书,“备马,出发去壁麟。”
殷玉曳虽是心有忐忑,却也知多说无益,只得一把拉住殷有时的手臂,沉着眸子道:“一切小心,月殷国等着你回来做主!”
殷有时眉心微皱,终是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阴谋了,可这世道上偏偏有些时候就是你明知是阴谋却也义无反顾要去,明知不可为却也要为之……
对,就是壁麟!乍一看这个名字,姬无奢便是心中一紧,已然明了,这幕后之人大抵是冲着他来的,这块曾是他的封地,而后被他转让送给了韩丞相,此人以此地为饵,究竟有什么目的?
文竹排查的时候,程北枳将绿芜的信鸽藏在了床底下,才勉强躲过一劫,绿芜劫后余生吓得冷汗直流,程北枳只瞥了她一眼,觉得她太没出息了一点。
绿芜只顾擦汗,又道:“我也是第一次做奸细啊……以前都没人监察过……”
程北枳目光一紧,转眸看她,“你说以前从来没有人检查过你们的居所,也没监视过你们?”
“对啊,在宫中本就是封闭的,谁会注意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那?”
程北枳端着茶杯默不作声,心中却产生了一丝波动,东方甚为谨慎,对身边的人他绝对不会松懈了督查。
午饭时,两人相对而坐,凉城的饭菜终是给人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不知是否因为程北枳曾在这里长大,这舒适来自于依恋,也全不尽然,凉城菜东方凌白也很喜欢。
东方凌白是了解程北枳的,为了让她更舒服一些,东方凌白一开口还是唤了她,“枳儿……”
程北枳心中微动,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这个称呼才让我舒心。”
东方凌白略感无奈,语气中依旧饱含宠溺,“要喝些酒吗?”
此言一出,正中下怀,程北枳自然是不会拒绝,惊讶之余双眼放星星,“你还备了酒?”
东方凌白的点头,从身下提起一坛清酒,推到了程北枳面前,程北枳急匆匆的取了过去,刚拔掉塞子,酒香四溢,程北枳顿是沉醉其中,迫不及待的豪饮一口,眯着眼睛笑道“知我者,东方也……”
东方凌白的筷子一顿,继而为她布菜,放下筷子后才道,“既然你已经想起了一些过往,有些隐瞒就没有了意义,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通知了寒鸦,她今日便可抵达,而后她会保护你的安全。”
东方凌白唇角一勾,“你还记得寒鸦吗?”
程北枳微微一顿,脑子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一串铜钱,一个沉默寡言面若冰霜的女子面容浮现在眼前,她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有些印象,可是记不清楚了……”
“无妨,你见到她或许会想起更多……”
程北枳点头,见东方凌白望着她发呆,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东方,你在想什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东方凌白目光微闪抬眸望她,唇角微牵,“我要去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你的安全交给寒鸦。”
“你要去哪里?”
“壁麟。”
“为何不带我一起去?”
东方凌白皱眉,“危险。”
程北枳想了想又道,“跟那信鸽有关?”
东方凌白轻笑,“我让文竹暗中调查,还是没躲过你的眼睛。”
“我同你一起去壁麟如何?”
东方凌白不解,“为何?”
程北枳手托着腮,歪头看他,“或许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