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说不定那?毕竟我们在一起更安全不是吗?如今我耳聪目明,已经不是你累赘了。我的身手比起一般人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东方凌白目光一颤,眉心浅皱在一起,不悦的回嘴,“你不是累赘,从来都不是!”
程北枳心中一暖,忽而笑开,“既然不是累赘,就让我与你同行,可好?”
东方凌白有些为难,又有些被程北枳牵强的理由说服,正犹豫之时,程北枳突然叹着气撇嘴,“哎……有些人啊,表面上说我不是累赘,私底下却不愿带我同行!男人的话,终究是不可信的……”
东方凌白嗔她一眼,不悦的将酒壶抢过来,正色道:“我没有骗你,此行凶险!”
程北枳亦是正色,“凶险又如何?我此生凶险之时还少吗?”
“真要去?”
程北枳点头,东方凌白拿她没办法,抬头周了一口清酒,才道:“随你吧……”
程北枳这才笑开,接过东方凌白递过的酒坛笑嘻嘻道:“这才对嘛!这个壁麟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壁麟曾是姬无奢的封地。”
程北枳目光一沉,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眼睛眯了眯轻笑出声,“姬无奢的封地!或许能遇上姬无奢也说不准!”
东方凌白微微一怔,故意转眸看向一边,不动声色问,“你——想见他?”
程北枳咬了咬筷子,煞费苦心的想了想,“很难说,想见,又不是很想见……”
“为,为何?”
程北枳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很简单啊,见面就想杀了他,可是如今想杀他还有些难,故而见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见……”
东方凌白转眸过来看她,“又想复仇了?”
程北枳顿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对上东方凌白的目光,眨了眨眼睛叹着气说:“说不上来,做噩梦惊醒的时候就想杀了他报仇,你听过凤主哀是不是?”
东方凌白点头。
程北枳便认定了他能与她共鸣,立即拍桌道:“你也觉得我有点惨是不是?”
东方凌白复又点头。
“是吧!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东方凌白抬眸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眼睛,听她唇齿间蔓出一丝豁达的苦涩,“可是有什么用那?杀了他,我也回不到最初,又是一番纠缠,没意思……”
东方凌白却突然笑了,程北枳一惊,皱着眉问他,“你笑什么?”
“你在天玑城出事后,我煞费苦心把你救活,你虽醒了过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乐天安命,活泼开朗,即便目不能视,却每日欢声笑语,我之前从未见你如此开心过,想来你应是心神受损,将痛苦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就只剩下了快乐,我一开始还很担心,可日子久了,突然觉得你这样也好,可不想凉城大病一场,你的忧愁多思还是回到了你身上……”
程北枳睫毛一颤,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东方凌白又道,“如今的你,才是一个完完整整活过来的程北枳!心思玲珑,冰雪聪明,心事多了些,言不由心,说出来的并非心中所想多半是望为人知。”
程北枳忽而抬头看他,东方凌白微挑眉梢,“就好似你现在与我说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明白你心灰意冷,无心爱恨!”
程北枳还想争辩什么,东方凌白却摆手阻止了他,“谎话就不必再说了,若是那个程南橘让我捉摸不透尚且说得过去,可你既然是原原本本的程北枳了,你心中所想我也知大概,大婚之事暂缓,就等到九州一统之后再议,如何?”
满心忐忑的程北枳一听这话,终是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这个暂缓就相当于取消了,东方这个人啊,做事总留三分余地,从不让身旁的人过于难堪,暂缓好,暂缓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