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程北枳心知肚明,此时跟她们母女撕破脸绝对不是聪明人的选择,程北枳能活到今天,一半是聪慧,一半是隐忍,半分都不能意气用事。
程美玉葱白玉指摸了摸程北枳的发丝,点头。“妹妹放心吧,所有的事情姐姐都会替你安排妥当的。”
“那就全部依仗姐姐啦。”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跟我来,别让父亲等急了。”
排场并不大,甚至都算不上有排场,祠堂中就寥寥几人,程如峰正襟危坐,韩姝贞就坐在她的身侧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祠堂中躺着那两具尸体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刚走到门口,程如峰就大步流星而来,一把抓起程北枳的双手,心疼万分,“北枳,你受苦了,姝贞你怎么对北枳用此等刑罚?”
“老爷恕罪,姝贞也是一时被歹人算计,才轻信了谣言,姝贞知错了。”
“你一句知错了可知北枳受了何等的苦楚,来人……”程如峰暴跳如雷,程美玉猛然跪地,一抬头两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父亲,母亲也是为了程府上下安危,通敌卖国是大罪,你不体恤她为了程府名誉不惜背上心狠手辣的骂名,也要顾及外祖父的颜面,此事不可声张啊。”
程北枳心中冷笑,这话说的漂亮,可摆明就是敲打程如峰,韩姝贞的娘家惹不得,她说到底不过就是教训了一个庶女!还不是骂她身份地位活该吗!
“姐姐说得对,北枳吃得苦跟程府的荣辱比起来不值一提,如今重要的还是抓住奸细。”
“妹妹说得对,如今之事,是怎么把刺客之事压下来。”
“哼,刺客出现在我们程家,还险些伤了七皇子,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们程府都脱不了干系,岂是你们一介女流能解决的。”程如峰冷哼一声,扶起程美玉,回头望了一眼正坐上的韩姝贞,“你们精心编排的一切到此为止吧,姝贞我知你心有怨气,容不下素素母女,今后我便把素素和北枳接到我的院子中你眼不见心不烦,便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今天的事我不再追究,其中原曲你我皆是心知肚明,好之为之吧!”
所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程北枳,记忆中程如峰对她极为喜爱,甚至将毕生所学悉数传给她,可是并未到如此护短的地步,程美玉也是面如死灰,为了博得父亲的宠爱,她精心编造的故事,不但能为母亲脱罪,还能反咬程北枳一口,让程如峰心生芥蒂不再疼爱她,可如此一来都毁了!
程美玉不甘心,拉住程如峰的衣袖,“父亲,事关重大,不可如此草率,这奸细你还没有审问那!”
“既知事关重大,还不知闪躲?可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美玉,你是要入宫的人,琴棋书画女德女工才是你的立身之本,如此之事,交给父亲便是。”程如峰拂袖一挥,“把这个奸细就地正法,其他人若擅自议论此事,格杀勿论!”
程美玉一门心思扑了空,愤愤的咬了咬牙根,心中生出了一个更加狠毒的想法,七日之后,程如峰就会挂帅出征,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老一小狐狸精如何全身而退?
夜色中程如峰的背影巍峨如山,似铜墙铁壁一般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这就是他的父亲,上辈子程如峰也是对她这般呵护备至,只是她不懂程如峰的以退为进,还埋怨他不为她做主,还死活不住到她的院子中,才会引来那场大火,烧死了母亲!
这一世她终于明白了,程美玉精心谋划的诡计,终会将她推入无尽的深渊,她从袖子中取出那块程美玉刚刚放在她袖口的玉佩丢到灌木丛中。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块玉佩,她被打一百大板,险些丧命,就连母亲出殡都未能送上一程,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北枳,你先回你三哥的院子歇息,明日我便差人把你和素素安置到我的院子里,我同你三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