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吗?大夫人说你是程家的殷国人,话里话外不就是再说你是殷国的世子?”
“咯咯。”程钰曳一笑,嘴角梨涡乍现,此时仔细的看他,才发现他眸色带着些许朱砂色,虽是一身姬国人的打扮,却和姬国人不尽相似。
“如此倒不知该如何说你,说你蠢笨却猜中了我的身份,说你心思唇澄透却又摸不清程府的形势,你虽不耻讨好程美玉,但在程家你想活下去就一定这么做,因为她才是程家真正的掌权人,大夫人不过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罢了!此事十有八九是她出的主意!”
“是我疏忽,我未曾想到韩氏母女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竟然不惜屈打成招也要置我于死地,那时我就在想,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于是我编了个谎,即便你不来,她们也不敢轻易杀了我。”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处院子,程钰曳突然停下脚步,拧着眉问,“你要说什么谎?”
“我万念俱灰,自知是着了程美玉的道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能自救了,就想谎称……”
“如果你想谎称你怀了皇家子嗣,那我劝你直接死了算了,免得死都死不出好死相来……”程钰曳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程北枳还为自己这个想法得意不已,一听被程钰曳洞察了心思顿时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
程钰曳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早就知道你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为什么?难道韩氏已经猖獗到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了?”震惊和忐忑笼罩着他,她重生之后对程美玉母女处处小心谨慎,原本以为只要洞悉了她们的诡计就能平安度过,可如此看来,洞察了她们的歹毒和可怕却将自己推到了更加危险艰难的位置上!
程钰曳从一旁拿出一个药箱,打开从中拿出一块匝好的口巾塞到程北枳的嘴里,轻轻托起她的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粉末一点点掸到她的手指上。
“大夫人的姐姐在宫中位列四妃,还诞有三皇子无战,其父贵为丞相,其兄也为军机大臣,一门显贵,太子之位悬空,韩家怎么可能没有心思?但是韩家有个软肋,苦于一门文职手中没有兵权,难以稳固根基,所以才会将大夫人嫁入程家,为的是拉拢程将军拥立三皇子为太子,可即便如此,跟皇后背后的势力比起来还是难以抗衡,所以作为后路,程美玉一定会嫁给大皇子和七皇子中的一人,偏偏程美玉早就对七皇子一见倾心,你要敢说你跟七皇子有染,她定是不遗余力的将你置于死地……”
程钰曳漠然抬起头来,眉毛一挑,“我拔了,你忍着点。”
程北枳听得聚精会神,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程钰曳已经将银针拔了出了来,原本以为自己疼的会咬断舌头,可是那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是针扎似得疼了一下就变的清清凉凉,连之前的肿痛都不知所踪了,程钰曳如法炮制让其余的银针也都拔了出去,果不其然那种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程北枳更疑惑了,“你这是什么神丹妙药,我怎么一点都不疼?就是有些麻……”
“行了,这个药给你,痛的时候就洒上一些,这几日切不可沾水,记住了吗?”程钰曳起身,程北枳就好奇这药粉了,听他讲话时抬头,才发现他已经走到门口,“记住我的话,姬无奢是程美玉的心头所好,你少招惹为妙,如果你真的迫于无奈,可拿我当做挡箭牌,这几年姬殷两国的契约岌岌可危,姬国更是不敢让我有所闪失了!”
程北枳还没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蒹葭已经扑到她面前快哭晕过去了,“小姐,你受苦了,小姐,你怎么样?都是蒹葭不好,都是蒹葭的错没看好你……”
程北枳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世未曾跟这个程钰曳所有接触,倒是也不知道关于他身世的秘密,想起来还真是傻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