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我没什么好处;你死了,更影响不到我什么去……”
“只不过啊,再过两天等皇上回来了,到时候儿华妃娘娘你自可以成为这前朝后宫的大谈资去……那倒也好,我也正闷着呢,便就拿华妃娘娘降位的事儿当成一出戏、一个笑话来看就是。”
“哦对了,等到时候皇上定了华妃娘娘是降位为华嫔,还是华贵人……我都会记着预备上一份儿礼,到时候来给华嫔或者华贵人你道喜哦!”
如贵人说着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到时候儿,华妃娘娘这一辈子在后宫里的争斗,就全都白费了……看着这样的你,狼狈如丧家之犬,却又苟延残喘的样子,当真是生不如死吧?”
“若我是皇后娘娘、吉嫔娘娘和淳嫔娘娘,那我也更愿意看着你这么狼狈不堪地活着……而不希望你死,不叫你早早儿得了超脱的机会去!”
“你活得越长,皇后娘娘、吉嫔娘娘和淳嫔娘娘的成就感就能延长得更久……哎呀呀,若是我今儿来的事儿叫皇后娘娘知道了,皇后娘娘还免不得要训斥我两句呢。想必皇后娘娘可希望你啊,能‘长命百岁’呢!”
华妃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已然控制不住,便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那只干枯的手,一把抓起炕桌上一件茶碗,照着如贵人的方向猛地砸了过来!
芸贵人吓得一声尖叫,如贵人将芸贵人给挡在背后,用自己的身子硬生生地隔住了那茶碗去……
芸贵人抬眸看过去,慌乱地叫,“如姐姐,你的额头——”
如贵人忙抬手去摸,触手便是一痕黏腻。
如贵人却并不慌乱,抬手将帕子按住了,冷静地道,“我没事。芸妹妹,咱们走。便是这一茶碗,我也绝不会白挨了,等皇上回来,我自禀告皇上去!”
“原来华妃娘娘的病不打紧,我瞧着啊还活得劲劲儿的呢!这般活蹦乱跳的华妃娘娘,可不是不肯安分,非但不谨记皇上的教诲,反倒还要伤人的!”
“滚,你给我滚——”华妃终于攒足了一句话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
如贵人傲然缓缓站直,拉住了芸贵人的手,“芸妹妹,咱们走。这地方儿,便是以后求着咱们,咱们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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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延禧宫,芸贵人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儿要去看如贵人额角的伤。
如贵人自己却是淡淡的,仿佛并没有任何疼痛,更不担心这一下儿会破了相去。
“如姐姐今儿这又是何苦,与她说这些话作甚?她又岂是那听人劝就肯轻易赴死的人去?”以芸贵人的年纪和阅历,她也是头一回瞧见竟然有人会去劝别人去死,这在她来看是匪夷所思的,是不可理解的。
“你别担心,我没事。”她瞥一眼芸贵人,“这伤算是我自己求来的。”
“我自己个儿人微言轻,我又何至于不知道?故此我劝她去死,原本也不指望她就能听话的……更何况她又何尝是肯听人劝的主儿?”
“而我今儿故意劝她去死的本意,其实就是要激怒她。她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下都是明白的。我啊,就是要激她对我做些什么出来。我自己这一身没什么本事,我却能将自己给舍出来,就权当一个饵吧,引她动手,到时候她对我做的事便能成为她另一桩罪状,皇上自饶不了她。”
“原来是这样!”芸贵人忙抱住如贵人,“如姐姐可真吓了我一大跳去!可是不管她肯不肯赴死,如姐姐额头上的这伤却是货真价实的!这若是落下了疤痕去,那可怎么好!”
如贵人静静点头,“没事的,芸妹妹你别慌张,啊。我现在就回去传太医,有太医给处置过了,这伤口必定也不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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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人怕这么带着伤回钟粹宫,会惊着吉嫔,这便听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