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地传闻四起,不一而足。晋阳府民间有歌谣唱道:
大宋无子嗣,世间更堪忧。不知乾坤转,皇帝落谁头。
临安府的百姓更是直言不讳,竟也贴出了流言告示,歌谣唱道:
草窝里头能絮窝,窝中有个假婆婆;只会天天睡大觉,就是没蛋瞎咯咯。
真假不真假不假,泼皮上朝乱皇家;为了一个假皇妃,皇帝不朝谁天下。
京城宫中里,一片晦暗,争宠连连。史皇后贾皇妃不争日,个个抢占三更夜。可是,就是没有迹象表明:大宋江山后继有人。宋理宗焦急万分,整日愁眉不展,思虑过度。此时,卫国公进言道:“皇上整日忧虑江山,大臣无计可施,臣等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我等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理宗听言道:“爱卿,有话直言。”
“我大宋王朝受命承继天业以来,文运昌盛,理学兴起,才会蒸蒸日上,英明国主。最近,万岁责成臣请司天监,观天象识气运,才知我大宋有此一运势。”
“那不知此运势是吉是凶,是福是祸,——快请司天监上朝言明。”
司天监应召入朝,跪拜师礼:“臣司天监孙珂孙淼旸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淼旸,朕先来问你,宫中多日来,连连遭遇不幸,你做我司天监,观天象识地理知阴阳,不知是何缘故?”
“启禀万岁,我朝自□□太宗起,文治兴邦,理学治世,昌达挺顺。只是,久居文弱武力不晟,所以,才招致有此之灾。不过,若纳一贵人,可承江山永固。”
理宗其实早已有此之意,也有此之人,只是出于伦常例律才不可轻言。现得有进言之事,心中暗喜,却言道:“皇后身健品殊,后宫多有佳丽嫔妃,只是我没有福分啊。”
卫国公道:“万岁英明德厚,我等感佩于心。只是,为了大宋江山永葆,不能不思虑啊。”
理宗进而道:“你等操劳,朕心领神会。只是,贤德皇后情深意长,奕蓉嫔妾也是善良宽厚,怎可薄之?”
“皇上应以江山为重,皇后自然理解。”
“依爱卿之言可为之?”
“遵旨!”卫国公贾似道,“万岁心安清爽,就是我等臣子的福分,请万岁静听佳音。”
其实,理宗心中早已有了人选。后宫贵人池煦锦刚刚过世,她的妹妹池妙锦如花似玉,贤德忠良,深得理宗青睐。卫国公一言,理宗大喜过望。但,为了皇家颜面和平衡前朝后宫,还是缓缓说道:“其实,朕得后宫足矣,怎可再求女眷?只是后嗣无望,朕心不安。池贵人一去,朕更是心力交瘁,无心理政。”
卫国公真明皇帝之意,更是为了打压史皇后的势力,道:“臣不才,听说池贵人有一妹妹,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贤德天下,不知圣主有此之意?”
“若能延续子嗣,又有何妨?你等去办,有此佳丽幸甚。”
次日,宫中侍卫宫女与卫国公齐到池江海府中。池江海,大内禁军教头,行伍出身。有二女,一位皇宫贵人,一位家中小姐。因此而得与皇上恩宠。池江海虽也满足,却觉得有仗女儿势力之嫌,所以独来独往,除了吴净寿,不与其他人交游。尤其是朝中的卫国公和史尚书,更是不相来往。今得宫中隆重邀请,有些惶惑不安。一问,才知事情原由。
这日,他早早回来,与其妻融裕夫人说起。夫人一听便觉不妥,不悦道:“万岁已经年过五旬,煦锦娘娘刚殁,竟又打起小妞的主意。她不过十七,如此怎好?”
“可那是当今天子,如何拒绝?”
融裕夫人沉吟良久,也无对策,只好听天由命,愁眉不展。晚饭过后,融裕夫人让丫环去小姐妙锦房中唤来,谈起婚嫁之事。池妙锦当是听父母之命,媒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