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秀珠细想了一番,“好像是有,不过那么久了,不知我家主是否还有印象。”“无妨,正好也见见你家娘娘吧。”韵嫔、宁嫔这便动身前往合嫔的咸福宫。
物是人非,咸福宫的主位已经从管氏换为了合嫔,然而咸福宫眼下似乎没有了管氏得宠时那般的铺张奢华,反而有些落寞萧索,韵嫔见了也有些感慨,她虽未见过管氏风光之时却见了沈氏落寞之处,想来也是唏嘘,正思索间,合嫔忙出面相迎,三人各行了平礼,三人这才落座,“我实在不中用连下人都管教无方,为了这些琐碎事情打扰二位妹妹,实在罪过。”合嫔有些羞愧,“姐姐说这话便是客气了,虽只与姐姐有数面之缘,但姐姐最是娴静温善,但一旦好脾气给错了人,宽容就变成了纵容,有些事情姐姐不方便出面,大给交给我们去做,姐姐实在不必受此闲气受此委屈。”韵嫔恳切道,“是啊,姐姐,内务府的人最跟红顶白,姐姐平日里就是太好性子了,才让那群狗奴才作践您,姐姐是一宫主位,正经主子,咱们拿出主子的作风对他们,看他们还敢这般势利不敢。”宁嫔想到此处不觉蹙眉,“谢过二位妹妹,只是现在端午佳节,我也不敢这个时候扫大家性子,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不过我自有分寸,忍让变成了退让之时,我也不会心软,只怕眼下佳节之际,如此一来合宫只怕更是议论纷纷,我如何能够做人呢?”合嫔无奈叹气道,“是啊,姐姐的顾虑也有道理,但姐姐可曾听过一句话,猛兽总是独行,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事事心在乎,只怕也是顾此失彼,太过在乎除了让自己心累之外别无好处。”宁嫔道。
“却是如此,姐姐你好好斟酌,姐姐咱们虽自那次之后素日来往不多,但姐姐的为人我们是一清二楚,姐姐若太过在乎她人的看法,只会内心苦不堪言,有些事说出来不见得是坏事,姐姐说呢?”韵嫔恳切的说道,“是啊,确实如此,我做了这么久的妃嫔,旁人都有自己的样子,宫女有宫女的样子,嫔妃有嫔妃的样子,可我就是没有我的样子,没有个人的样子,凡事不敢说,不敢做,不敢动,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也快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合嫔依依道,“姐姐,切莫妄自菲薄,只是太过看重感情罢了,只是姐姐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人生在世何不让自己痛快一回呢?”韵嫔此言意有所指,合嫔神色从容道,“是啊,有些事情也是该说了,你也猜到了吧。”忽而含了一丝笑意看向韵嫔,“姐姐难道知道什么,当日桂贵人之事,”韵嫔没有继续说下去,合嫔含笑道,“当日我见桂贵人可怜,也是怀疑依她素日的脾性,怎会残忍杀害自己的亲姐妹,自己又无故溺毙在雨花池里,故心存疑惑偷偷看了桂贵人的尸身,发现其颈部有什么东西被扯断拉扯后的勒痕,勒痕只是细微却并不明显,而桂贵人平日最爱戴的金玉坠链子也不见了,当日我偷偷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仵作询问,他却告诉我可能是玉坠自己松动了掉了,可是现在想来似乎并非如此。”“那会否真的是玉坠自己掉了,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呢?”宁嫔不解道,“现在想来却好似也有蹊跷,只不过过去这么久了,恐怕也无对证了,当日若非我只顾明哲保身,此事或也有值得商榷的原地,可惜我实在怯懦。”合嫔叹气道。
“可现在想来此事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姐姐也切勿自责,当日的情形你也知道,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通改变什么的,只是当时确实是疑点重重,现在想来会不会真的与她有关?”宁嫔开口道,“此事却是值得细细推敲,或许当时桂贵人是枉死的,真正的主谋或许此刻正逍遥法外。”“你是说桂贵人溺毙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合嫔讶异道,“姐姐难道不明白吗?自从储秀宫那位协理六宫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她真的那般贤惠淑德吗?好处都是她的,她的勾当还少吗?”宁嫔愤慨道,韵嫔沉默良久,方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