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严昌则和董兰由位分最高的皇贵妃一变为失宠禁足的罪人,不免令人唏嘘感叹,韵嫔、宁嫔急坏了心,可是在禁足她们也不能去探望,内心也是心急火燎的。皇后和瑛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起解决了一对心腹大患,此刻众人也是各怀心思,各有所虑。
皇后殿中皇后和瑛妃仿佛还在回味今日的胜利,“皇后娘娘真是妙计,懂得抓准她们的软肋,攻其不备,将她们一打尽。”瑛妃笑道,“妹妹也是厉害,给本宫提了提,本宫也才有了主意,况且本宫的计谋只能对付严氏,妹妹的一出彩翟做凤凰的吉服才替本宫也除去了董氏,我们一人对付一个,方才能胜利,妹妹也有功劳,本宫可不敢居功自傲。”皇后温婉的笑道,“娘娘客气,臣妾不敢放肆,娘娘故意抬举严氏、董氏一族,才会让握有严氏证据的人自动现身为我们所用,娘娘这一出才叫好戏,臣妾的最多只能算儿科罢了。”瑛妃轻轻笑道,“本宫所做不过是皮毛而已,是妹妹那句擒贼先擒王才让本宫有所启发,妹妹的心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自当铭记在心,妹妹不必自谦。”皇后微笑道,“娘娘此言臣妾真是愧不敢受,不过娘娘的恩情臣妾必定誓死追随效劳,本宫和娘娘自当继续结秦晋之好,为娘娘效力。”“妹妹之心本宫自当知晓,妹妹有心了,本宫也有此意,本宫和妹妹也来日方长,日后联手之处还很多呢,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皇后淡淡笑道,“娘娘的心思也是臣妾的心思,臣妾今后还有许多向娘娘请教之处,今日打扰娘娘已久,臣妾也先告退了。”瑛妃欠身福了一福,欲离开时忽恭谨道,“娘娘有时候屈辱的活着当真比死还难受百倍,可好歹也是活着,臣妾只是斗胆说了几句自己心中所想,该怎么做,全凭娘娘做主,臣妾不敢干涉。”“妹妹之言本宫自会斟酌,本宫会拿分寸的,妹妹放心。”“那臣妾告退,臣妾相信娘娘。”瑛妃语毕也离开了。
而皇后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与其同时瑛妃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皇后虽然心机城府极深,但也未免有些妇人之仁,咱们也该提防,你看她对那位贱民那样照拂,到底只是打发入了慎行司一回,之后也将他逐出宫里,说明皇后还是有些心慈手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咱们静观其变,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意料,端皇贵妃因为日夜忧心自责,神思倦怠,茶不思饭不想,病势有了些咯血之症,而医生则开了红花这等温热的药物,红花虽可以通经活络、活血化瘀,但过于温热,且药量颇有些重,大有虎狼之药之举,病势开始缠绵,身体更加孱弱,磨得身形消瘦,不施脂粉的容颜平淡至憔悴,手渐渐凉下去,冬雪触尽的冰凉,她身边的侍女已被她驱散,她独自一人强撑起来,她知道红花是温热之药,虽有活血化瘀之效,但她体质本就燥热,配上红花且是大剂量的红花,简直是饮鸩止渴,她知道是谁动的手,皇后亦或是瑛妃,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服药,看破却不说破,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借此做个了断。她好恨,她知道是为什么大将军会扣下那个人,她知道是谁这么忌惮她,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吧,从她借他人之手发动那一场兵变开始,再以那个人之手胡乱安个罪名找替罪羊再将他除掉,那样的滴水不漏,但却是还是心软,从她的手下出逃之日且寻无踪迹之时她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也会牵连董兰,她早就发现吉服有异,但误了吉时不去册封礼乃是大不敬之罪,事从权宜,还是从了董兰从内务府随意拿了一套吉服,不曾想让有心人借此假以僭越之名,或许当时就应该拦住的,真是失策。
她害了自己多年的姐妹,也害苦了自己,这么多日来饱受自己内心的折磨是十分痛苦的,从她初进宫的那天起,她便决心除去功名利禄,安安稳稳的了此残生,是董兰与她志气相投决心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