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毒为了找浮光枕也是煞费苦心,先是确定了不在茗剑山庄,并非扶明泽吃饱了没事干,自己把镇庄之宝藏起来了;后是找了千头凤,衔月楼一叙,基本也就吃了定心丸,也不在回风谷;最后又潜进六扇门,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甚至也没能从关楚澜嘴里套出来什么,她正寻思着下一步要怎么办,忽然接到了白猿公的命令:禁止追查浮光枕!
依非毒的性子哪肯从命,将猿公的信揉吧揉吧就给扔了,正在此时,她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人。要论这偷浮光枕的本事,江湖上也不是非九指神偷霍离不可,想当年何不患创立九霄一派,习的可都是奇门遁甲之术,飞身上梁之功啊,想到这里,她心里便有了主意。
何不患自己一人守着这无名酒垆也不知多少光景了,他拖着残跛的脚给每桌客人端茶倒水,店每天都是宾客满堂,可不见得是盆满钵满,欺他老眼昏花的人不在少数。这不,今天店内又是座无虚席。
“喂,老头,烧鱼好了没有,没做好的话我们可就走人了。”
何不患躬身道:“我这就去给二位端过来。”说着蹒跚地走去后厨。
“大哥,趁这老头还没回来,我们快走吧。”
“说的是,走走走。”
二人哈哈大笑地出了门,“大哥,你说这老头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们每天都来这蹭酒喝,他就当真不认识我们?”
“哼,蹭酒喝的人多了,他哪记得谁是谁!”
“说的也是。”
正在此时,何不患端着烧鱼颤颤巍巍地追出来,道:“二位,鱼做好了,吃完再上山吧。”
其中一人声嘀咕道:“大哥,他不是追出来要债的吧?”
另一人喊道:“老头,我们来这里喝酒是给你面子,你看现在的太阳都到哪了!做条鱼都这般耽误我们的功夫,不让你倒找银子就不错了,竟然敢追出来,我看你是找打。”说着摸了摸腰间那柄开山斧。
何不患道:“看二位身上的家伙,也知道是柴夫,这大热天的上山砍柴,就凭那几口酒,也不添个硬菜。”说着就上前去把烧鱼递到他们二人手中转身就走。
二人先是一愣,后又哈哈大笑,道:“这老头真是个傻子,哈哈……”二人分了鱼,刚转过头来,准备上山,忽见一人杵在面前。
此人身形挺拔,魁梧健硕,别看脸上光景霁月清风,只凭这一身的破衣旧衫就折了半面威风,真可谓是:
玉树临风一照松,
褴褛难掩其真容;
试问嗔目为哪般?
眼见人心难平。
此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巴掌,打得那俩柴夫天旋地转,不分南北。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二人站起身来,不住地求饶:“大侠饶命啊,不知我们二人何处得罪了大侠,还请大侠明示啊!”
“这是第几次吃白食了?”
“天地良心啊,大侠,我们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那老头送我们的。”
“老头?你们竟然这般称呼他,看来这两巴掌还是打得轻!”
二人一听,话里不妙,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此人也不想与他们耽搁,径直进店去了。
何不患刚给这桌倒完酒,又听那一桌在喊:“老头,鱼好了没有!”他正准备答话,谁知听到一声:“您的鱼来了!”说着只见从后厨蹿出一人,端着一盘烧鱼,麻溜地走了过来。客人一看,对何不患笑道:“呦,老头,你这还雇了个叫花呢。”
此话一出,何不患不等那人答话,急忙接道:“不过就是混口吃。”说完就给那人使了个眼色,掉头回了后厨。那人也跟将上来。
到了后厨,那人二话不说,双膝跪地,眼里噙着泪道:“师父,徒儿回来了。徒儿不孝,这些年竟不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