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周和竟然站出来反对道:“这事我们虽然是赚钱的,但我们还应该赚更多的钱的。据我所知,桑家此前,已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用于购买绸缎并下了定金。这一次,他们急着要钱,就只有把布匹变现。而太原郡里能够吃得下这一大笔货的主,就是我们周家。我为刀俎,桑家为鱼肉,想怎么宰就怎么宰的。常掌柜却不跟我们通个气,一个人就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定了。我不相信他个人没有从中谋取私利,要不然,怎么桑家的小姐早不嫁晚不嫁,就恰好在这一契约之后就嫁给他了呢?”
常惠没有想到,就是徐县令他们都没有反对了,这周和却第一个跳出来要跟自己过意不去。更加要命的是,他居然给猜对了实情。
他没有立即回答,想看看周松、张夫人的态度。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替自己发声,也许是自己当初要的这一成干股惹得他们不痛快了吧?
常惠知道,该到自己作选择的时候了。本来,一直帮着周家打压桑家,常惠心里就一直过意不去了,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摊牌。
于是便说道:“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那我就不解释的了。今天,刚好东家与徐县令也在这儿,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如今,我与桑丽华成了亲,与桑记是一家人的了,我想,我这个周记作坊的掌柜是该交出来的时候了。”
周松连忙道:“常大掌柜,我们还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掌柜还真的得由你来当才行。”
常惠笑着道:“现在,周记作坊的生产已全部走上了正常。离开了我,还是一样会转的。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想是时候与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我意已定,你们也就不要再劝我的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相处挺愉快的,如今要分手了,好说也好散。”
张夫人一听,连忙道:“既然常大掌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就不强留的了。那就把账都算一下,该给常大掌柜的,就一定要给他。”
徐县令则在一边继续做着思想工作,“常惠,我们今日来,真的不是信不过你,也更没有要你把掌柜交出来的意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常惠笑道:“我都已经考虑好了。我如今是桑记的人了,所以,我是不可能再帮着你们去整桑记的了。这样,我的夫人是不会答应的。我如果再继续留在这儿,也是没有必要的了,你们说,对吗?”
周松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今后不要成为对手。这几年来,我们在一起合作还是挺愉快的,我希望将来还是这样成为朋友,而不是对手,更不要成为敌人。”
常惠点头应了。
徐县令道:“那你打算去帮桑记了?”
常惠道:“还没有定呢!不过,就是过去帮桑记做,我也不希望我们将来要搞恶性的竞争,有钱都一起大家赚嘛!只要把我们晋阳县丝绸这一块牌子打响了,把路子走宽了,就能赚到更多的钱,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张夫人本来对放常惠走还是有些疑虑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对,不管常大掌柜今后做什么,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有钱都一起大家赚。常大掌柜以后遇到什么难题、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们说好了。”
常惠连忙道:“多谢老夫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成算账了。周松与周和抱来了周记成衣铺的账,把这几年赚的算了一个数,然后再加上作坊赚的,按一成的比例全算给常惠。加在一起,赚了一千二百多万,常惠也拿到了一百二十多万,再刨去建房子时借的几十万,成亲时又借了五十万,就只剩下不到三十万钱了。
常惠本来认为,这账应该不是这么算的,给的这一百二十多万,应该只是前面几年的分红而已,后面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