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连忙放了桑丽华,对柏礼锋道:“好,我这就去。”
常惠一边走,一边问柏礼锋,“东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柏礼锋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昨天少东家忽然问我怎么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库存,我跟他说了,那些都是从桑记买过来的。后来,少东家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走了。今日周老爷又过来找我,问起了此事,还问你去哪儿了。我跟他说,你刚好有事回家了,他就让我来找你一起去他家。”
常惠一听,顿时心中已明白了,一定是为自己买了桑记的丝绸一事。不过,在此事上,他觉得问心无愧,也就坦然了。
两个人进到了周府的会客厅,常惠打量了一眼,周松父子都在,张夫人也来了,更奇怪的是徐县令居然也在。可以说是整个周记作坊的董事会的人全都到齐了,看来今日一定是为了此事召开第一届董事会会议的了。
常惠赶紧一一打了招呼,到了周和跟前的时候,看到了周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常惠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他们如此大动作,看来必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不就是用了周记的大额款项没有经过他们批准同意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真要是撕破脸了,顶多就是这个作坊掌柜不干了呗!
周松还是跟往常一脸的笑容,甚至跟常惠开起了玩笑,“常大掌柜,这新婚的滋味如何?”
常惠憨厚地笑了笑,应道:“还好。东家找我有何事要吩咐?”
周松道:“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新婚之喜的,只是听我家和儿说道,作坊里一下子增加了好多的绸缎,还不是我们作坊里生产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常惠心中早有对应之策略,不慌不忙地答道:“确有这么一回事。这些丝绸都是我从桑记买过来的,一共是五百万钱。”
徐县令一听,打断了常惠的话道:“这桑记是我们的老对手的了,我们怎么还能从他那儿进货的呢?”
常惠道:“这桑家遇到了一点麻烦,急需要现钱。我就狠狠地宰了他一笔,让他每一匹布都亏损了二百多钱卖给我们的。具体的价格与数量在契约中都有详细的记载。那份契约就在我作坊的案几下收着,柏主管也是见过的。”
柏礼锋连忙道:“确实是有契约的,我见过。”
周松道:“好,那你把契约拿过来给我们看一看吧。”
常惠对柏礼锋道:“那契约还在原地方,麻烦你跑一趟拿过来吧。顺便把我们作坊的账本也拿过来。”常惠知道,他们一定还会不放心,要追查价格的,干脆先作些准备,消除他们的疑惑。
柏礼锋便应了下去了。
周松解释道:“常大掌柜,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也应该跟我们通一个气的。你说,是吗?”
常惠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桑家开出了让桑丽华嫁给自己这一无法拒绝的条件,而且自己也一口就答应了,自己去找他们商量,就他们的肚量,还能痛痛快快地应下来吗?非要使劲的往里宰的。
于是,他故意装糊涂道:“我以为我是这作坊的掌柜的,这一点主还是做得了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和东家说了。况且这一笔生意对我们作坊来说,也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如今外地到我们这儿来拿货的客人越来越多,作坊里的工人们都有些忙不过来了。这一批货,用不了几个月就会卖出去了的。”
张夫人道:“常大掌柜,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也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事实说明你这么做并无不妥之处,我们也会还你清白的。”
徐县令道:“对,对。”
周松则将问题扯开了,“这桑记遇上什么大事了?他竟然手头拿不出现钱来,还要从我们这儿转个五百万钱过去?”
徐县令道:“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