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那儿子,确实也是有些欠教养,光日化天之下,就带人在街头行凶,这是许多街坊邻居都可以做证的。如果常惠没事还好一点,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二短的,恐怕你家儿子也脱不了干系!”
桑道乐连连点头道:“大哥说得对。我那儿子,确实也太不争气了。我在家也教训过他了。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事呢,大哥能不能不要把事闹大了,帮兄弟一个忙,咱们私下里解决算了?”
周松道:“私下里解决,也不是不可。不过,你的儿子打的是常惠,如果他愿意不报官,我也乐见其成。如果他若是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
桑道乐道:“当然,当然。不过,此事若是换作别人,那定然做不到,不过让大哥出面,那情况就肯定大不一样的了。我知道,这事啊,空着手是没法办成的。我呢,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那姓常的不是大哥花了一万钱买来的吗?你看能不能给兄弟一个薄面,由我来掏这一万钱把他给赎身了,你看这事怎么样?”
一万钱就想把这事给抹平了?周松从内心发出一丝冷笑,就是想赎,也得让你多吐点血才行!
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桑兄愿意赎人,这倒是一件大好事。我乐见其成。不过,常惠现在都可能还没醒呢!他要是没事还好,万一有事,这责任我怕是担不起啊!再说了,我看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可能好几个月干不了活,他的医药费啊,护理费啊,怕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还有我这边,得另外请个人干活,也是要花钱的。”
桑道乐知道他这是在敲自己的竹杠,存心讹诈自己,但为了破财免灾,也只好认了。“好,那就再加五千,什么医药费、护理费啊,请人干活的钱啊,都包在里面了。怎么样?”
周松盘算了一下,这样还是有点赚头的,就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桑道乐示意了一下赵管家,让他把钱拿了过来,“这儿是一万钱,就先当是定金了。我马上让人再去铺里取五千过来。麻烦你把常惠的契约给我拿过来。”
周松收了钱,点了一下,又从房间里找出常惠的卖身契约,交给了桑道乐。
桑道乐收了,道:“那就请大哥带路,让我见一下常惠吧。我代表我儿子去给他道个歉,这儿呢,还有一些三七活血膏,专门治疗跌伤、撞伤、挫伤、扭伤等各种跌打损伤的。我也给他送去。”
“当然可以。请吧。”周松道。
赵管家上铺里取钱去了,桑道乐与周松一道来到了常惠住的地方。
推开门进去,只见常惠平躺在床上,娟姑娘、阿九正在细心地用药水帮他擦拭伤口。他们听得声响,见是老爷来了,恭恭敬敬地起来请安。“老爷。”
周松问道:“郎中都来过了?”
娟姑娘答道:“是,老爷,开了些药。有要煎服的,也要外用的。我们正在按医嘱给他涂药。”
桑道乐道:“我这儿有些上好的三七活血膏,都是军中用药,专门治疗跌伤、撞伤、挫伤、扭伤等各种跌打损伤的。你们给他用上吧。”
娟姑娘接了过去。“谢过老爷。”
桑道乐看了一下常惠的伤势,虽然看上去唬人,但都是些皮外伤,应该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
周松问道:“常惠,这是桑府的桑老爷,来看你来了。打你的,就是他儿子。他是来给你道歉的,也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明白吗?”
常惠听说是桑府的老爷,便睁开眼睛特意看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现在还不能动,一动,伤口就疼得厉害。
周松这才对娟姑娘与阿九道:“你们先下去吧。”
娟姑娘与阿九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周松这才道:“桑老爷对他的儿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