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一听,这会儿才感觉这事真的弄大了,慌忙跪下,“爹爹,我可不想去充军啊,请你一定要帮孩儿想想办法!”
桑夫人一听,也急了,“老爷,这事你得快帮田儿想想办法啊,要是田儿去充军了,我也不想活了!”说罢,哭哭啼啼起来。
桑道乐道:“你们烦不烦啊!打人的那股劲跑哪儿去了?”
桑夫人被他这么一吼,这才止住了哭泣。
桑道乐问女儿道:“你再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打的他?”
桑丽华便把当时的情形又详细的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常惠晕倒地上被周家的人抬上车。
桑道乐这才点头说道:“如果只是用鞭子抽打,应该只是晕了过去,还不至于死的。这事啊,还有得挽救的余地。”
桑夫人问道:“那这事怎么救啊?只要能救,哪怕是多花些钱也无妨。”
桑道乐对桑田道:“这样吧,去把你舅舅叫来,让他带上一万钱,再把府上的三七活血膏带上。”
桑夫人姓赵,他的弟弟也在桑府当管家。桑田知道这是在救自己,赶紧跑去叫舅舅去了。
桑道乐又问桑丽华,“我记得徐县令说过,那姓常的是周家花了一万钱买的吧?”
桑丽华见爹爹让舅舅去拿一万钱,又问常惠的卖身契约,便点了点头,“是的,爹爹莫非是想赎他出来?”
桑道乐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先去试一试。先堵住了他的嘴,不去告官,这事应该也就摆平了。徐县令也中意此人,我就把他当个顺水人情得了。”
赵管家提了钱,又拿了三七活血膏过来。“老爷,东西都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桑道乐道:“现在就走吧。”他也担心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办了。
牛车在周记绸缎铺前停了下来。赵管家将牛在树上拴好,提了钱等东西,与桑道乐来到店铺里面。
赵管家对里面的周和道:“你爹爹在吗?”
周和认得赵管家,答道:“在的。”
赵管家道:“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我家老爷来了,找他有事商量。”
周和连忙进去找他爹爹,“爹爹,那桑记掌柜的说要找你商量什么事情,要见他吗?”
周松道:“他今日前来,必是为他儿子打伤常惠一事来的。让他进来吧,且听听他打算如何处置。”
周和退出了房间,对等候在厅堂的桑道乐道:“桑叔叔,我爹爹请你们进去。”
桑道乐进了房间,朝周松拱了拱手,道:“周大哥好!”
周松也故作客气地道:“哟,稀客呀!今日不知道刮的什么风,把我们太原郡的首富也吹到我们家了,真的是让我们家蓬荜生辉啊!”
桑道乐有些尴尬,道:“唉,什么太原郡的首富啊,都不过是些虚云罢了。就算是最有钱,在那些当官的眼里,还不过是只比奴仆高一等?哪比得上兄弟你啊,我可是听说徐县令快与兄弟结亲的了。”
周松颇为得意,道:“怎么这事连你也知道了?”
桑道乐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的女儿,可与那徐县令的掌上明珠是闺蜜的。”
周松道:“原来如此。桑兄今日前来,应该不单纯是为了跟我叙旧来的吧?”
桑道乐这才把问题扯到正题上,道:“当然,我今日前来,还是想请大哥能给我一个方便。”
周松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不知桑兄所要的方便又是指什么?”
桑道乐道:“是这样的,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今日又给我惹了祸,打了你家的一个奴仆。我呢,专为此事而来。”
周松道:“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我家的一个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