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峦心里闷,心想柳知业英文这么好怎么不用英文回敬她,挫一挫她的锐气。
一辆大卡车噔噔噔的驶过,柳知业突然跑起来。
“师傅停车,师傅请问您到哪里去?”
“郝庄。”
“您不是郝俊豪的爸吗?我认识叔您呀。叔您可以随便带我们一程吗?”
“好吧,你们上车吧。既然是俊豪的同学那我照顾一下。”
柳知业矫健的翻身上车。
把手伸到安峦面前,安峦笨拙的攀爬上去。
卡车蹬蹬蹬地往前开着,安峦他们扶着围栏,仰头快乐的看着前方。
步行走好长的路,他们俩都累的脸蛋儿汗涔涔的。
现在终于舒爽了,如久旱逢甘露一样。
安峦闭着眼,感受这份快乐。
卡车的噔噔蹬声在耳边清晰地响动,安峦觉得是那样的动听。
感觉才一会儿会儿的时间,就到郝庄了。
于是他们下了车。
安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刚才又凉快又能看看路边的风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安峦感觉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平时村民们看见她都会打声招呼,可是今天她们坐在一团低声密语着什么?
“峦峦峦峦我有事跟你说。”长瀚冲跑过来,把安峦一把拉到一边。
开始在她耳边翁嗡嗡的悄语,“告诉你一个新闻,嘿嘿嘿!这个新闻很丑……戚寅和安责刚在那个破小屋里接吻被小葱花看见了。然后她跑回家告诉她妈,之后我们都知道了。”
安峦惊疑的看着她。
柳知业显然也听到了长瀚的话,他的脸透着古怪的红。
目光闪躲着,好像被说的那个人是他。
“我妈以前就跟我说过,一个村里的人是不能跟一个村里的人结婚的。我从小就知道。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看他们两个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我听说戚寅被她爸妈吊到梨树上用皮带打了。把她身上打的红一片青一片,惨的不像样子。我们离得这么远,昨天都听见了她的哭声。可以想象的到她多惨呀。”
安峦也知道同村的人是不能和同村的人结婚的,从没有见过同村人和同村人谈恋爱的。
所以当知道她们俩儿愈发的亲近。安峦才如此意外。
然而没想到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这么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安峦为他们捏了把汗。
这村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流言蜚语。
年轻的他们怎么能忍受啊?
安峦疑惑地回头,看着柳知业。
柳知业脚步踟蹰在游神着什么?
安峦心里有些明了,安责刚和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难免会心疼好朋友的。
安峦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低着头其实他心里也很失落,这么开心大大咧咧的安责刚竟然要遭受这么大的痛苦了。
不过这似乎是他自找的,可怜的是那女孩儿。
女孩儿最爱脸皮了,怎么抬起头呀?
家里门是锁着的,想必爷爷到了大姑家了。
安峦打算也过去。
安峦看见一个小朋友摇摇晃晃握着个竹棍在够娜英家的仙人掌果。
安峦口水直流。
说实话她早就觊觎那仙人掌果很久了。
她走过去,“哎,你在干什么?”
那朋友惊慌的四顾,看见了冷着一张脸的安峦。
她赶紧收回棍子,把棍子背在身后,“我,我没做什么。”
“还说没我一直看着呢。”
“我没有,你看错了。”女孩儿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