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业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柳知业询问的看着她。
“我昨天梦见我奶了,她一进屋就直扑小叔家去,要伤害他们。
我奶要出去的时候,我拦住了她问她为什么?不知道那是他儿子儿媳妇了吗?奶奶很伤心的看着我,说是小婶害了她。”安峦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好像是嘲笑又好像是什么。
柳知业好笑的看着她。
“走我们起床吧,马上回家。”
“你真的好了吗?”
安峦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们过去跟小姑打声招呼。”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啊。”
在安峦意料之中的被小姑留住。
小姑和姑父非要挽留安峦吃顿饭。
他们一个人架着一个,硬生生的把他们架了回来。
吃了一顿饱饭,安峦走过去跟小姑一起剥玉米。柳知业也加入。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一点多了。
他们提出要走。
小姑说让姑父送,姑父也欣然要求。
可是不巧别人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给他们打井。
他们步行,安峦倒不觉得累。
柳知业这已经三次问她累吗,要吗我叫车。
安峦对他一脸鄙夷之色。
安峦不累,不知道为什么?——想当年安峦为了省车费一千公里的路她都走过。
安峦可以用闲庭漫步来形容自己的欢快。
一路上安峦叽叽喳喳。
“你看那树上高高的垒了一个鸟窝,我想起你小时候经常带着一群人爬树摘鸟窝。忘了你摘的是什么鸟窝了,只知道那鸟窝里的小鸟很大,刚出生不久的小鸟像鸭子一样,黄黄的嘴巴,比别的鸟都大的身子。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你现在还记得吗?”
柳知业看着远方仿佛也陷入了深远的回忆中。
安峦已兴奋的转入另外一个话题,“我记得你还曾打掉一只麻雀,被你拿回家拴在了椅子上,最后被讨厌的猫吃了。”安峦皱着眉至今提起来仍然心里不痛快。
柳知业叹了一口气。
安峦心里欣慰了些,记得那时她向他抱怨他一脸的不在乎,好像那鸟喂了猫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没丢掉。
如今终于听到他难受的自责。
“峦峦你在城市里生活怎么样?”
“……我在城市里啊……我在城市里啊……”安峦故意表现出自己不想说。
柳知业眸光里有黯然,不过瞬息间掩藏在他垂眸间。
柳知业总觉得安峦有心事,因为她总是望着一个地方走神,那眸光里悲伤浓重。
如果她肯开口告诉自己该有多好啊,每一次她有伤心事只要告诉他一经开导她就会眉目舒展。
长大后的她不再向他诉说心事了。
是女儿家的害羞吗?
唉!柳知业感慨地叹气。
三个少年迎面走来,两女一男。
中间一个女孩儿个子不高长得清秀可以称的上漂亮吧。
当然吸引住安峦的不是她的漂亮,而是她打量他们的轻蔑眼神。
安峦穿着单鞋,上面绣着花,沾着泥土,衣服也是洗旧了的。都起毛了。
那个女孩呢,穿着白白净净的运动鞋,牛仔裤,一身干净,一看货色都不一样。
女孩儿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安峦看在眼里。
“flyeplay”女孩歪着头得意洋洋的用英文和身边的少年说着话。
“playwhereveryouwant。”少年自信的回答,然后她们都仰着下巴一脸轻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