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说有个代课的缺,问我要不要去。”倦意阵阵袭来,她在他怀中打个呵欠,轻声说着。
拥着她的怀抱却僵了僵。
“你想回去上班?”耿于介低头问,眉头微微皱起。
“嗯。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他们临时找不到代课的人,所以我就答应了。”涂茹已经闭上眼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耿于介不答腔,只是低头看着怀中人儿。
脸蛋还残留着刚刚激情之后的酡红,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闭上了,合拢的长睫下,一颗小小的泪痣似乎在勾引他。
仿佛火烧般的焦灼烦躁,突然充斥他的胸口,他深呼吸,然后……
涂茹长睫陡然掀开,讶异瞪视俯近的俊脸。“你……明天不是要早起?”
他吻上她的眼角,大掌溜到她颈后,扣住她的头,不让她退缩。薄唇游移着,一个热烈的吻重新贴上她,深浓得让她无法思考,脑袋成了一锅浆糊。
才刚刚平息的骚动又开始翻腾,情潮汹涌,她只能柔顺承受。
只是这一次,他强势而激烈,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压碎、融化。昏乱中,涂茹只看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眸色深黯,好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她真的不习惯这一切。在黑暗中,舒适贵气的大床上,她几乎无法相信,那轻轻吟哦喘息、被引导着羞怯生涩回应的女子,竟是自己。
她需要回到熟悉的环境,以平衡那种恍惚如梦的古怪感受。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听到教务主任打电话来询问,就连商量也没商量的,便答应下来的原因。
之后,涂茹在余韵中漂荡着。那种全身软弱无力,却又疲倦得极甜美的感受,让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睁不开,跌入梦中。
她实在是累了。这一睡,就扎扎实实睡到早上快十点,钟点女佣在楼下开门进来时,她才悠悠醒转。身旁空荡荡的,她连耿于介什么时候起床出门,都完全无所觉。
这对一向浅眠又习惯早起的涂茹而言,实在是很罕见的事情,当然,她也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原因”,涂茹的脸颊又火烫烫的烧起来。
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耿于介刻意放轻了手脚,不愿吵醒她的。只是,这个部分,她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耿于介清晨整理好准备出门之际,还在床前流连了片刻,眼光绕在那睡得正熟的鹅蛋脸上,舍不得离去。
然而今天是医院排定的开刀日,他从早到晚都排了刀,即使是新婚燕尔,也没有什么特权,还是得抛下娇妻,准时进开刀房。
一直到已经进去准备开刀、刷手的时候,耿于介嘴角还挂着一丝苦笑。
回味着昨夜的甜蜜缠绵,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后来有些失控了。涂茹微蹙的眉,几乎咬破的唇,以及无法克制的、娇软的轻吟声……在在都无言地表达,她承受着怎样的轻狂。
可是,若不是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说要回去教书……他又怎会失控?
明知道自己忙得不见天日,每天离开医院的时间都不固定,要涂茹乖乖在家守候,其实是件很没意义的事情,可是,耿于介却不乐意当个开明、理性的人。
他已经恋上那个有她的家,希望她就属于他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以温婉的笑脸迎接他的归去。
这是多么自私、多么落后的想法。人家辛辛苦苦读到研究所毕业,学有专长,不是为了来当家庭主妇的。
然而他的独占欲──以前从未影响过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这东西存在──却让他罕见的焦躁难安,只能抱得更紧,吻得更热,几乎要触到她的心,然后,用力抓在手中,怎样也不放。
“耿医师?”住院医师已经帮病人包巾,开刀部位也调整固定好了,就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