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在想着前一晚,两人都很不自在。
「耳聋的门房。」
他的语气令喜儿畏缩一下。「他只是有点重听罢了,」她让亚力自己去领会他还有多生气。「而且我们确实缺一名门房啊。」她顿了一下又说道:「那时要是你也看到他就好了。可怜的小老头在五十年忠诚的服务后被赶到街上,他也需要我们呢。」
「我毫不怀疑他需要我们。伦敦城内八成有上千的人需要我们,但没人会需要一个耳聋的门房的,小苏格兰。」
她又望着她的手。「但那正是我用他的原因所在呀。」她又碰碰他的手臂。「他是很骄傲的,当然你比其它人更能了解这一点吧?」
「那算是恭维吗?」
她没理他而继续说下去。「他站在那台子上,尽管一身破烂的制服,头还是抬得高高的。难道我们不能为他挽回一些自尊吗?拜托?」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内心交战。
他别开视线。「只要别让他靠近我,还有大门。」
X X X X X
「多根伯爵和那个子爵叫啥来着?」
画室的门砰地关起来,几分钟后它开了一条缝。「你以为我是什么?笨蛋吗?」
另一个声音说了什么。
「你的脸怎么啦?我看你的脸没啥问题呀!你还不能进去!放开门!呃?班森!班──森!噢,你在这儿!爵爷们忘记他们的名字了,你认得他们吗?」
门缓缓打开,韩森走进来。「多恩伯爵与塞莫子爵求见。」
「我需要白兰地。」多恩挤过韩森直接朝墙边桌上的酒瓶走去。
「塞莫人呢?」亚力问道。
「还在努力使那个笨门房正确念出他的头衔。」多恩啜口酒后转过身来。「他就是学不会什么时候该放弃。」
塞莫走了进来。「我说,亚力,你挑的门房可真怪,他根本啥都听不见。」
「真的吗,塞莫?你真有观察力。我确定贝尔摩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且需要你告诉他他的门房──我指的是最广义的,既然那人和旧约里的玛士撒拉一样老──是个聋子。」
亚力站在壁炉旁,已准备好随时调停战火。多恩倒了第二杯酒走向最近的椅子,慢慢地、呻吟地坐到扶手上。
「你怎么啦?」
多恩又缩了一下,然后对着房间皱起眉。「没什么谋杀不能解决的。」
「杀谁?」
「贺蒂亚。」塞莫笑道。
「那个地狱来的小笨蛋。」伯爵喃喃道。
「这回发生什么事了?」亚力自一个朋友抑郁的脸看向另一个咧嘴的脸。
「一个字,塞莫,你敢说一个字就等着我跟你决斗。」多恩威胁道。
「你该在那里的,贝尔摩,比耶诞舞会那回要精彩多多。多恩根本连看都没看见。」
「你死定了。」
「真希望我能站离贺家那小鬼,」塞莫以微笑表示挑衅。「还有她的狗近些。」
「那头野兽该被射杀,连同牠的女主人。」
「她的狗咬在他的屁股上。」
「明天天一亮,塞莫。」
「那正是一开始使你瞠这混水的原因。如果你没喝那么多又向姓何的挑战,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说到屁股,告诉她的那混球是谁?」「译注:原文ass 兼有屁股与骂人两种意思。」
「我可没有告诉她,当时她躲在麦家的一株棕榈树后偷听到了一切。命运嘛,你是知道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多恩的脸胀得更红了。
「你要我闭嘴是因为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