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的慕容秋雁等人十分敬重礼遇,虽未册封,但已然以王后妃嫔之礼对待她们。
因为知道罗结的个性,拓跋圭也懒得纠正他,况且,他相信等一切明朗化后,老臣会对若儿改变态度的,因为他绝对会迫使他改变。
“不要在意他,他喜欢谁跟我们没关系,但如果他敢对你不敬,那我绝对不轻饶。”
“不,他没有。”见他如此维护自己,若儿心里有种甜甜的苦涩。
若儿不在乎别人对她的喜恶,可是想到罗结所表现出来的正是如今许多人的态度时,她就无法超然于事外。
“没有就好。”拓跋圭拍拍身边的木榻催促她。“过来,让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说点有趣的事吧!”
“不了,该给王上治疗了,我这就点燃艾叶,王上得先回去。”她要用燃烧的艾叶烘烤他腿部的穴道,艾香具有舒筋活血的作用,能帮助他加速康复。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等治疗完了再说。”一涉及到他的身体,若儿就十分固执,拓跋圭也没再坚持,因为他看到他的两名卫士已经出现在庭院里。
“你们来得正好,扶王上回去吧!”看到晏子和柯石,若儿十分高兴。这两个机灵忠诚的卫士,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什么时候该出现。
随后,她端燃的香炉,跟随他们往拓跋圭的寝宫走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上的册封暨大婚之礼即将来到,迁都计画也开始实施,牛川显得忙碌而充满活力,所有的男女老幼,无论出身贵贱、地位高低,都在为王上的婚礼和不久后的迁都做准备。
拓跋圭的伤在若儿的精心治疗下,总算痊愈了,如今无论行走还是骑马,都恢复了往日的矫健灵活。因此他每天忙于国事,留在寝宫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要见他一面很难,若儿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尤其是在众人为王上大婚快乐忙碌的气氛中,她的心情就格外压抑,丝毫没有人们那种快乐的心情。
若儿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陪汍婆采草药、烘焙及调配药剂等事情上,努力不去想其他的事。
“若儿,王上派大憨来找你。”
这天,她在马房内照顾她的宝马,汍婆走过来告诉她。
“怎么了?有马受伤了吗?”
“也许,他没细说。”
“我去看看。”她拍拍骏马的脑袋。“来吧,多情,这几天你也被憋坏了,我们出宫去好好散散心吧!”
她接过汍婆为她准备好的药包,往马背上一放,牵著马走出偏殿,立刻看到往日的朋友。“大憨,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呢?”她心情愉快地打招呼。
大憨也笑嘻嘻地说:“这里是王宫,不是羊舍,我能随便来吗?”
“你爹和你妹妹都还好吗?”
“好,他们能有什么事?”
“说吧,王上让你来找我有啥事?”
“前些日子,我套到一匹特别剽悍的马驹,嘿,那马儿才真叫骏哩!”一说到马,大憨立刻换了个人,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那日王上来马场,看到那匹马,就十分喜爱。你知道的,龙驹的伤虽然被你治好了,可毕竟受过重创,年龄也老了,所以大将军想将这匹鸟驹献给王上。这几日,王上经常去训练它,跟它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可今日不知怎么了,乌驹不吃不喝,跑得也不如往日轻快,没人看得出它有啥毛病,王上急了,让你过去。”
“哦,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寒暄著出了宫,大憨的马就拴在宫外的大树下。
翻身上马,往马场赶去的一路上,若儿看到草原、牧场和兵营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王族婚礼热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