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予睫买了酒。
偶尔,像今天这样不顺遂的时候,她会买一些酒回来!说白一点,就是所谓的借酒浇愁。
那些家伙嘴上说得容易,可急救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所有人都在场的,为什么……只有她要背负那个沉重的责任?
一回到家,汪予睫便直走到厨房。澡没洗、衣眼也没换,她把手上沉重的塑胶袋“喀”一声放在餐桌上,然后拿出酒杯,倒了一杯满满的威士忌,一鼓作气的灌进喉咙里。
刚自浴室出来的杨岭觉察到不对劲,他走到厨房,见到的便是她灌下第二杯威士忌的画面。
他吓住。“你干嘛……”喝,他没看错吧?这一瓶是威士忌,另一瓶是白兰地,第三瓶……则是伏特加,每一种酒精浓度高得都要破表,“你不会打算一个人把它们通通喝光吧?”
汪予睫懒懒地瞥他一眼。“是又怎样?”
该死,她忘记这个空间现在不止她一个人了。她起身想将酒带至房间,可杨岭制住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才过一个月,可要谈到对汪予睫这个人的了解,杨岭实在当仁不让堪称第一。她不是一个会令自己如此失态狂饮猛喝的女人,她的个性不允许,她的职业也不允许。所以当他看到她如此失去控制的模样时,可以想见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
汪予睫想挥开他的手,可第一力气本就不及,第二她刚灌下两大杯酒精浓度特高的威士忌,浑身虚软无力,自是完全看不到效果。
所以她干脆用喊的:“不干你的事!放手!”
杨岭注视着她,她瞪他的眼里快冒出火,因酒精而发红的脸蛋更为她的怒气增添了力量。他望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狠昤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似乎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杨岭暗暗发誓,他若现在放手,让她躲在自己的世界中独自伤心难过……那么,他就不是个男人。
“我不可能放手。”他道,脸上表情是十足认真的。“假如我放手,你就会一个人躲起来哭了。”而他,绝不乐见那样的情况发生。
“我没事干嘛哭……你有病!”汪予睫吼回去,不愿承认自己的脆弱。她的泪腺一直很坚强,坚强到几乎要让她怀疑是不是久末使用退化了。可在这一刻,藉由酒精和怒意的刺激下,她忽然感觉眼眶酸涩,某些关不住的东西似乎就要化作什么倾泻而出。
她硬硬别过头。不,不行,现在这里不可以,至少不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
可杨岭不许就是不许,他扳过她下颚,可力道并没有重到令她感觉疼痛。他眉宇纠结,脸上表情不比她来得轻松。“你想哭是吧?好,你哭,你哭啊!”
汪予睫气苦,硬要把头转开,可杨岭钳制住。他就是要她在他面前哭,要她在他面前放下所有武装,放下所有无谓的坚持和自制。
“我才没有……”就在这一刻,一滴温热的水珠轻悄滑过她脸畔。有一就有二,接着落下的泪珠汹涌得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身上有这么多水分可宣泄?她喉咙发痛,哽咽得说不出话,却硬是要把下面的话说全。“我没有……想哭……”
瞅着用武装自己的表情静静落下泪来的汪予睫,杨岭胸口感到一阵猛烈的痛。这比她失态的痛哭失声还要令他心碎万分。
“没关系,你哭。”这一刻,他的心被她触动了。他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仿佛藉此才能让他蓄积在胸口的疼痛消散。他说:“你尽管哭,我会安慰你。”他的声音是那般的温柔啊。
为着这般的温柔,汪予睫浑身一震,欲挣扎的手在这一刻不知怎地竟使不上力。她被他抱着,她理当要抵抗,可是……
不知怎地,她做不到。
“我不要……你……安慰……”她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她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