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还有他前两天买回来的菜,就用那些菜帮她弄一顿饭好了,看她之前冰箱空旷的程度,应该是不在家开伙才是。
他是不大清楚汪予睫的工作性质,可见她收藏完善的医学杂志和病历报告,他猜她应该也是医生。嘿,真巧,还是同行哩──冲着这一点,杨岭当下打定主意,留在台湾的这三个月,他该好好和她相处才是。
至少,在她找到合意的房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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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那一只该死的猫和该死的人,还有那一片不忍卒睹的惨状,汪予睫把自己狠狠关在房中一个晚上没出来。
一直到早上七点──一般若没有意外,她都是在这个时间起床的──仍不见她有出门的迹象,于是杨岭也放弃了。他瞥了眼桌上摆置丰盛的早餐,有些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等下他有事必须出门,本想趁着早餐的时候和她好好联系一下感情的,不过现在既然这样,他也没办法了。
于是他在桌上留下纸条,抱起了猫。“小家伙,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乖乖的啊,知道了没?”本来他想把猫带着的,可今天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只能期待在汪予睫出门前的这段期间,这一人一猫可千万别擦出什么火花才好。
猫儿像是真的明白了一般的“喵”了一声,杨岭一笑,便出门去。
也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汪予睫才讪讪然推门走出。左右巡视了下,看见那个该死的人和该死的猫不在,便安心向厨房走去,途中她吓了一跳,客厅的状况已和昨天大不相同,整齐得像是从不曾出现昨天那般惨状。她愣住!杨岭只花一个晚上便把那一团凌乱收拾干净了?
然而,真正教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杨岭竟然会主动整理这一件事,反而令她讶异许多。
忽然间鼻子一痒。“哈啾!”
小猫不知何时蹭到她腿下,那毛茸茸的触感引得她背脊一阵战栗。“哈啾哈啾哈──啾!”连打了三个喷嚏,她收受不住的躲了个大老远。“去去去、去去去……死猫!”
小猫不解的侧着它的灰色小脑袋,见汪予睫频频向它挥手,以为她在叫它,便开心的上前跑去。这下不得了,汪予睫吓得花容失色,这该死的愚蠢的猫啊!
结果一人一猫在厨房中上演起攻防战,汪予睫躲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为了稳住身体,她急忙抓住手边任何可抓住的事物──锵锵啷锵锵──一阵激烈的杯盘破裂声顿时热闹地响起。
“痛……”很好,她抓到了餐桌桌巾,这下不只人跌倒,连桌上事物也通通掉落在地,可精采了。
只见盘子碎的碎、食物砸的砸,汪予睫气苦,望着眼前一片狼籍,有苦说不出。她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会遇见这该死的一人一猫!
“喵……”浑然不觉她心中的愤慨,小猫不知情的又蹭上去,这下汪予睫真是没力了,她好想哭啊……“哈啾!”
想哭归想哭,汪予睫仍是命苦的收拾好了那一地凌乱,一身疲惫的上班去。
菜是杨岭做的,基本上汪予睫没兴趣。若它们完好无事,她会直接原封不动摆在那,或是勤劳一点放进冰箱。总而言之,她并不会去动那个讨厌的家伙做出来的东西。
而既然那些东西全弄到了地上,屋里又有猫,汪予睫自然是二话不说将那些已不成形的菜色通通往垃圾桶喂了。
她上班的医院在她家……更正,杨岭的家附近,接驳车二十分钟距离。早上八点,她进办公室,套上工作用的短袍──长袍是主治医师才有资格穿,而她只是一个做到CR的总医师。今天早上没有安排手术,她庆幸,毕竟在情绪那样起伏过后进行手术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确认今天行程。没有意外的话,早上九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