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怎么领情。
“这……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嗯?”杨岭先是露出不解,继而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客厅这一大片凌乱──“喔,你说这个啊……”他搔了搔头,脸上表情不掩尴尬。
本来一尘不染的客厅地板上现在处处可见四散的空瓶,有水的、有可乐的、有啤酒的;再加上乱丢的报章杂志、小说书刊,还有随穿随脱的衣服,更遑论桌上一堆吃了没收的空盘……说真的,尽管房子是他的,可毕竟这一段时间来整理并保持清洁的人是她。眼看不到几天他便把她精心布置的屋子弄成了这一副德行……说没有歉疚绝对是假的。
只见汪予睫本来白皙的肤色瞬间变得铁青,纤细的手紧握成拳,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酝酿着爆发──他才是屋主,她这样告诉自己。他才是屋主,他才是屋主,他才是……那个见鬼的该死的屋主!
“你……”
就在她浑身颤抖着开口说出第一个字时,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忽然自她面前跑过,她瞪大眼,在看清楚了那个不明物体的瞬间,鼻子感到一阵极为不适的麻痒──“哈哈哈……哈啾!”第一声喷嚏狠狠打出。
杨岭一愣。“你感冒啦?”
“不、不……哈啾!不是!”天!她没看错吧?那是一只猫!“哈啾!”
“喵……”有着一身灰色条纹的虎斑猫像是被她的喷嚏声吓到,忙跳入杨岭怀中,蜷缩成一团。
“你……哈啾!怎、怎么会有猫”她很想让自己表情严厉的说出这一句话,无奈喷嚏不停,也使她这句话的杀伤力瞬间化作零。
“我捡到的。”杨岭粗糙的大掌摸着小猫的头,无奈这一幅画面在汪予睫看来,只像是山贼老大在把弄手上的玩具。“昨天去便利商店的时候看到它被人丢在路边,怪可怜的。你都不知道,昨天下大雨,它淋得浑身湿,躲在角落拚命发抖哩。”
她是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你……哈啾!”该死!她对猫过敏。汪予睫再受不了,几乎是用逃命一般的速度越过那极为脏乱的客厅冲回自己的房间──还好,她的房间尚一尘不染,仍是她离去前的模样。
她为此松了口气,还是一样锁上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无力的滑落。历经了四天不回家的日子和不间断的手术,她身心俱疲;本来这间房子是她心中唯一的圣地,可现在她知道不是了。
那该死的一人一猫、那该死的一人一猫、那该死的一人一猫……
她绝对、绝对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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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岭不是没注意到她刚进门时那一张铁青的脸色。
环视了一下四周,抬了抬眉。嗯,他是有一点弄得太过火了。这三天,他摆脱了在国外时的忙碌,对自己似乎太松散了些。从胡子中喷出一口气,杨岭搔搔头,看来他还是整理一下比较好。
他大手摸摸小猫的脑袋。“小家伙,看来那女孩对你有些过敏哪,我可要想办法把你送人了。”本来他打算留在台湾的这一阵子可以照顾它,等到要离开了,再另觅合适的主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大可能了。
猫的回应则是“喵”一声,很单纯的享受着杨岭的抚摸。
杨岭一笑,放下它,开始认真整理起这一间被他弄乱的房子──不可否认的,她住在这里的期间把他的房子照顾得很好,几乎就是常人说的一尘不染,连冷气的细缝中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灰尘,他怀疑她平日最大的嗜好便是打扫。
他的猜测很快地就自她一应俱全的打扫用具中得到了答案。
尽管是借住,可想到对方不但没有破坏房子,反而把房子照顾得更好,杨岭仔细想想,似乎也该好好谢谢人家……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