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
暗叹,她脸蛋泛赭,回他一记别具深意的浅笑后,这才旋身过来。
“我晓得严叔叔念着我阿娘,若有机会,您上我‘霸寨’来,阿娘见了您这位老朋友来访,定也欢喜的。”略顿。“我俩真的非告辞不可了。”
严老大道:“听你提及你阿娘的事,咱心里自然高兴。本想再多留留你的,既然有事待办、急着走,那也不好多说了。”他招手示意,立即有手下端来一只托盘,托盘中摆着五个大酒碗。“来来来,把酒给干了!我一大坛,你们五碗,那五碗可是咱珍藏多年的‘醉千秋’,算是提前喝你俩的‘走婚酒’。干!”豪爽大嚷,以坛就口,咕噜咕噜就把自个儿的一坛酒给解决。
喝酒罢了,这事不难,况且也才五碗。
玉铎元探袖欲端起酒碗,另一只小手却快上他半分。
“我来。”石云秋低语。
他心中微突,不明白她何以几近夺取的方式抢走那些酒碗,便见她连五灌,把五碗清澈如水的白酒全喝了个底朝天。
严老大铜铃眼溜了溜,忽地仰头哈哈大笑。
“算啦、算啦!唉唉唉,你都如此护他,当真是喜爱上了,没得商量啊!你严叔叔不寻他麻烦便是,去吧!”
“后会有期。”石云秋一笑,再次抱拳,拉着尚一头雾水的玉铎元掉头便走。
这一次走得很顺利,再没谁喊“等等”,亦没谁挡住大门不让出。
紧扯着他往前走的小手莫名发烫,玉铎元不禁侧目瞧她,沉声问:“怎么了?”
“快走。”石云秋面容轻垂,低语。
不对劲!
他微愣,双目陡眯,没再多问,反倒拉着她奔向系在不远处的两匹坐骑。
确认她能自个儿翻身上马,玉铎元才跃上自己的黑驹。
“快走……”她再次催促,两腿一踢,枣红大马随即奔出。
“驾!”他马缰一甩,努力跟上。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疾驰而出,纵蹄杂踏,飞跃不歇。
奔过一段又一段,飞掠过一幕接一幕,片刻过后,终于来到那片一望无际的“星宿海”湖原。
放眼望去,蓝银色的天幕与覆雪的湖原相连,他们寻找作为记号的野牦牛头角骨,分辨出东南西北。
忽地,前头引领的枣红马顿了顿四蹄,玉铎元胯下黑驹倏而超前过去,他一怔,忙扯住缰绳,蓦然回首。
“怎么——石云秋?!”疑惑欲问,哪知道枣红马背上的人儿低着头,身子晃了晃,跟着毫无预警地往旁边一歪!
“石云秋!”玉铎元气息陡窒,纵身下马,在她整个跌落前护住她的头。
方才在人家的老巢穴,他尚未嗅到酒味,此时近她身,一股浓郁得似乎永远化不开的酒气,从她的发与肤、呼息吐纳中徐徐透出。
那五碗酒有古怪?
还是她原本便不胜酒力?
无暇多想,玉铎元健臂一振,横抱起她。
“那把琴……别掉了……”
靠在他胸前的小脑袋瓜胡蹭,不太甘心地蹙眉儿,像是勉强要扯紧神智不让飞走,偏不能敌。
“琴没掉,我把它系在你的马背上了,记得吗?”
都醉成这模样了,还心念着一把老月琴吗?玉铎元不禁着恼,却厘不太清楚究竟恼些什么?
“琴要给你的……我挑得真好,是不?你喜欢弹,你弹,我就听……”
她弯着眸,笑嘻嘻,与几刻钟前面对那群大汉时的从容自持相差十万八千里,现下颊面红出两团晕的她咧着两排小白牙,跟他邀功似地笑,像个憨娃儿。
左胸震动,他抿唇按捺着,把晕晕然的她抱上枣红马背,随即翻身上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