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
我想称呼你小海是适当的,我听见你那些讨人厌的哥哥们都是这样叫你,所以我想我这样叫你应该没错。
我写这封信给你却没打算寄出,你也不需要看见,或许你也不会想要看,因为我只是想说话,但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毕竟你当时那么小,也许你已经忘了,忘了你是怎样叫我跑到一个没人能伤害我的地方。
我猜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你在玫瑰农场丢掉的那本《长发公土》的书是我捡走的,很抱歉当时我没承认,你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很有可能被当作小偷!
而我绝对不是一个小偷,我不想让你的哥哥们有机会来找我麻烦,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人相信我足从垃圾桶里捡到的,很抱歉让你找了那么久。
当我知道那是你母亲送你的礼物后,我很后悔,就算怕被诬赖,我也应该说实话的,让你那么难过实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我走的那天本来想向你坦白这件事,我想至少能见你一面再走,不过我到医院时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你爸、妈始终没离开房间,所以我只能走开。
我不能让任何人再把我送进警察局,你爸威胁要关我一辈子,因为我打断你的鼻梁,而有个人撞死我妈,却还活得好好的。
我不恨你的家人,虽然是他们间接造成我妈的死亡,可我对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期待,我不想花时间去恨他们,去记住他们对我的伤害。
我常在网路上搜寻你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参与你的生活,看到学校录取榜单就替你高兴,看到医院挂号资料就替你担心……你不知道搜寻你的名字对我而言,有多大的意义。
在不打扰你的状况下,我能知道你好不好、开不开心、快不快乐,这个方法几乎称得上完美;但缺点却是我看不见你,当我在脑中想你时,我不知道该把你想成什么模样。
突然之间,那个机会来了,你高二那年赢得了美术大奖,我想也许到那个颁奖典礼看你一眼是个好主意。
我知道这样做很疯狂,但我还是去了,飞过大半个地球,只想看看你,不贪心,只看一眼。
我用了一点关系拿到你后面的位子,你扎起的马尾轻轻的在我眼前晃动,这么多年来,我们的距离第一次近到我几乎能闻到你的发香,淡淡的,像苹果。
见这一面让我心中对你的影像变得立体、开始鲜明,想象你的模样再也不是件困难的事,以后每当我想到你的时候,就会回想今天我看着你快乐的走上台领奖的样子,可恶!我觉得心痛。
因为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或许我们从来也称不上认识过,以后更加不会认识,因为对你来说,我并不存在。
不管你是不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但我自己记得很清楚,这政一年来,不管我到哪里,我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保护了我,我想我该给你的回报是什么应该很清楚——
我爱你,用我自己的方法爱你,我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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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私人客机穿破云层,在两万三千呎的高空高速飞行,它在香港短暂停留俊,又续飞台湾。
韩特要了好几杯双份威士忌,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里,但他怨怼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直朝里恩瞟去。
里恩正在欣赏着一幅未曾裱框的水彩画。
“你说要稍停香港拿画,我还以为是夏卡尔还是莫奈咧!”心情不好的韩特刻薄的说:“结果呢?你是去哪拿到这幅小学生的练习画?”
不过就是幅中规中矩的风景画而已,有什么特别吗?
“做你的事,别吵。”
“怎么可能?当这么不公平的事发生时,概括承受的人就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