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韩特气呼呼的说着,头发红得像是就要着火了。
他都已经快被堆积成山的公事和复杂的行程给忙坏了,有什么道理里恩可以坐在那里看画,还露出一副很温柔的表情!
里恩居然也会有让他联想到很温柔的一天?很可怕耶!
“我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一个钟头,我又不是怪物,我需要睡觉啦!”
“我有阻止你吗?”里恩连眼角余光都没瞥过来,感觉就是很敷衍。
“但你知道我的个性,任务没完成前,我就算躺平也睡不着。”
由于航权和市场的限制,所以他们必须在某些航线上以联营的方式和当地的公司合作,这样就可以享受资源和降低成本的好处。
为了亚洲的合作案,韩特已经忙得快要暴毙了,但就是有没人性的人专挑这种时候放年假,还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他应得的,有没有这么过分的呀!
里恩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真糟的习惯。”
“我的意思是叫你帮忙,别以为你搞定科夫斯基,就可以用特权偷懒,看我忙成这样,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当然不会,这是我的奖赏,当我在对付科夫斯基时,你可是在瑞士滑雪,还记得吧?”
“是没错,但我可没有跑去俄罗斯刺激你吧?我可是很贴心的躲得远远的,不想放假放得太爽,让你眼红到冒火。”
要放假就滚远一点呀!黏在他这个忙得焦头烂额的人的屁股后头跟来台湾是啥意思?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不舒服,我保证飞机一落地,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
“问题是我不要看不到你,我要你帮忙,帮忙这个字你懂吧?”
“休假这个字你懂吧?别再吵了,我很忙。”
一如往常,里恩的不发火对上韩特的暴躁脾气,又是大获全胜。
“忙?哇!”要不是里恩的手段太过厉害,他还真想把整杯酒倒在里恩的头上,一对着一幅无聊的画发呆,这样也算忙?”
“无聊?说得没错,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里恩总算直视韩特,但却是因为韩特提到画的关系,还真是悲哀呀!
“这有什么难的?”韩特气呼呼的回答,认命的把头再次埋进公事堆里。
谁教他就是没有里恩精明呢?人家动动脑筋就能把最大股东科夫斯基用诈欺和逃税的名义给逮住,被迫成为他们的大客户;他可没那个能耐!
里恩专注的继续看画,这的确是一幅无聊的画,一幅再普通不过的风景水彩画,一幅没有任何想象力和热情的画。
画的技巧是很完美,但却没有生命力,这幅画能让她拿到美术冠军,却是感动不了任何人。
透过这幅画,他似乎看到那个拿着画笔的人——一个空洞、没有生命力,毫无主见和看法,只会遵守一切教条的女孩。
“黎恩!快跑,跑得远远的,跑到一个他们永远抓不到你的地方!”
一直到将近十二年后的今天,这个感情热烈的声音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但她却已经失去了热情和感受力。
时间、距离分隔了他们的一切,但足在里恩的心中,她是他唯一的牵挂,是值得他唯一在意的事。
对她,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确保她安全、幸福,并且快乐、自在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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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色花岗岩建筑的巨大空间里,充满着颠峰的豪奢光彩,雕像和古画充满层层环廊,圆拱型的石门隐约露出曲折的空间,高深、巨大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
这座肃漠、严苛的建筑就像她湿透的薄衫一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