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打开,里头的情势当真是让林川二人大吃一惊。
大约二三十个男子聚集于此,有身着宽薄衣衫,头戴方正巾帽的读书人;也有身穿差服,头戴交脚濮头的衙门中人,反正看面相以及穿着打扮,可以说此地聚集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当中的佼佼者。
为何一定是佼佼者呢,因为干不出个名堂来,哪来的银子。没有银子别说来这小楼,就连老鸨子那关都过不去。
林川咂咂嘴,眼瞅着眼前这几十号人,不禁的皱起眉头来,扭过身子冲襄铃儿说:
“我说,是不是我们的打开方式不对。这别说找人家帮忙了,能不能见到人都两说。”
“什么打开方式不对,竟说些奇怪的话。”
襄铃儿撇撇嘴,美目一横,冲着林川继续说道。
“这可是你要打开锦囊的,若是人都见不到,丢丑可丢大了。”
“丢就丢吧,反正又不是没丢过。”
林川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气得襄铃儿牙根儿直痒痒。
刚想动用二指禅,林川便认了怂,两只手朝上举摆在半空,一脸堆笑的冲着襄铃儿。
“看你那傻样!“
襄铃儿也被林川逗乐,拉着林川的胳膊就往里挤。
进入这小楼,才发现其中装点的当真是不错,且不说名贵的家具摆饰,以及修剪得极其精致的花花草草,就空气中洋溢的那股清香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内堂不大,已被林川这群人占满,往后有两截儿直梯直通二楼,楼上单单有一个房间,房前立着四名姑娘,面上都带有一层薄纱,可这纱巾过于单薄,仍能看见四人的面貌,虽说算不得天姿国色,但比之前那花姐,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再加上这薄纱遮面总带着点异样风情,总能引得看客心痒痒。
虽说此间容了这么多人,可一无喧哗,二无吵闹,整个空间只有楼上房间里缓缓传出动人的琴声,袅袅余音,绕梁许久都不曾消绝。
底下之人或是闭眼倾听,面露惊叹之色,或是两眼睁到最大,使劲去瞅门外那四位姑娘。
良久,琴声绝,里边传来一道极其动听的声音来。不同于襄铃儿的声音那如同高山流水,小溪潺潺的清灵。
这道声音娇而不魅,能让人舒服到了骨子了,总之就人而言,若是听久这声音,定会情不自禁爱上这声音的主人。
“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
简单几个字说完里边便再无音响,仿若刚刚那莺语燕声是梦中之景一般。
小楼之上,紧靠房门的那位姑娘接着开口。
“今日规矩如往常一样,择三人留于此地,霏霏姑娘将为这三人再弹一曲,而这三人之魁首可成为今日的入幕之宾。“
林川一听这话顿时有了拔脚走人的心思。这掏钱进了门还不算,居然还要考试?林川可是最讨厌考试的,见眼下这情景当真是让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生出一丝埋怨来。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硬着头皮来吧,大不了自己带着襄铃儿回客栈想办法,活人岂能让尿给憋死。
说到襄铃儿,襄铃儿可是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兴趣,眼睛里发出的光都看得吓人。
林川叹口气,心道:“哎!这女娃娃当真是没见过世面,年轻人!“
没有办法,考就考呗,但规则总得弄清楚,于是林川上前寻了个面善的人搭起话来:
“这位仁兄!小弟第一次来此,不知刚刚那位姑娘所说的规矩是?“
“嗨!这位兄台有所不知,此等规矩叫作赛楼斗诗。此间人士皆可开口,以这风花雪月为题赋诗一首,若赢得霏霏姑娘赏识,楼上的姑娘便会送下一把扇子来。最后持有扇子的人的便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