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蹲下身子,发现母亲的两个鼻孔似有东西流出。因为田凤梅的脸上全是灰土,陈天明也辨不清她哪里受了伤,便赶紧用手一抹,“啊!血!,妈,你流鼻血了!”
田凤梅用手指着刘华,胸脯一起一伏地说不出话来。
“好啊!刘小伏,你竟敢把我妈打得流鼻血,我今天跟你拼了!”陈天明喊着跳了起来,眼睛一扫,看到架子车的土上插着把铁锹,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拔出铁锹就朝刘华劈头盖脸的打去。
陈天明从小也跟爷爷学过太极拳,只是因为吃不了苦,又被田凤梅宠着,所以太极拳只学了个招式皮毛。
“天明,你要干什么?把铁锹放下!”陈东生对陈天明大吼道。
“爷爷,你别管,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陈天明仗着自己铁锹在手,所以胆子壮了起来,不顾后果的撵着刘华挥着铁锹。
村里的人看着陈天明眼睛都红了,全部跑到了院外,生怕他手中的铁锹脱手,抡过来可就要了命了。
陈东生连忙护着婆婆到了院外,“老婆子,你可千万别进去,太危险!”
“你快进去,让天明把铁锹放下!”婆婆吓得浑身哆嗦。
“爷爷,你别进来,他伤不到我!”刘华看到外爷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连忙阻止道。
“天明,狠狠揍他,替妈出出气!”田凤梅坐在地上兴奋地叫嚣着。
陈凌蓉也解恨的看着被陈天明撵的上蹿下跳的刘华。
陈东生知道刘华的身手,身子比泥鳅都滑,所以他不担心。他是怕陈天明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个。这么多年陈天明因为一直被儿媳妇教唆,心中对他多有怨气,所以孙子和他不亲,也不怎么听他的话。
“田凤梅,快让天明把铁锹放下,伤了人是要坐牢的!”陈东生对坐在地上的田凤梅喊道。
田凤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天明,千万别打他要害的地方!”
“有你这样当妈的吗!”陈东生气的不知道该怎么骂田凤梅。
“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放着自己的亲孙子不管,天天带着一个野种!”田凤梅直接把陈东生怼了回去。
“我怎么不带天明了,是你嫌他跟着我受罪,不让他跟我的,简直是胡搅蛮缠!”陈东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缺了什么德,娶了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墙院外的人们不断的发出惊呼,都在慌乱地喊着:
“天明,不敢耍二球,快点把铁锹放下!”
“要出人命的,谁快去找找保平!”
“天明,听你爷爷的话,不敢再胡闹了!”
其实,刘华躲避陈天明非常的轻松,每次铁锹要打到他时,人们都会发出惊呼,惊呼过后,刘华屁事没有的站在一边。
渐渐的,陈天明累的呼哧大喘,满脸通红,汗流浃背,而反观刘华,虽然同样是汗流浃背,但却气不喘,脸不红,轻松的躲闪着每每将要落到头顶的铁锹,不早一秒也不晚一秒。
慢慢的人们都看出了端倪,便不再惊呼,而是像在看一出精彩的表演。
刘华看陈天明已经快累虚脱了,便说道:“怎么,玩不动了,那我可要出手了!”说完刘华一个转身,身子已经顺着铁锹把儿到了陈天明的面前,一手抓紧铁锹把儿,一个手刀连着两下砍在陈天明的两个手腕上。
陈天明只觉得手腕像被铁棍砸中一般,一阵巨疼,手不由得松了铁锹把儿,铁锹眨眼便到了刘华的手中。
刘华忽然想恶作剧,便把铁锹高高举起,作势要拍向陈天明的脑袋。
刘华的举动吓坏了所有人,人们不由得连声大叫起来。
田凤梅惊恐地大叫一声:“小伏,别打!”
“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