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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半下午,刘华带着个草帽出来了,他拉着平车来到了老河沟,远远地看到大舅带着个草帽,穿着印着劳动模范的白背心在用撅头刨土,脚下已经刨了很多松土。

    “大舅,你咋来了?”刘华放下平车和陈保平打招呼。

    “我来帮帮你,我在这里刨土,你来拉,免得你大妗又寻事。”陈保平用撅头刨着土,头都不抬地说道。

    “行,大舅,我这里带了一罐绿豆水,你先喝口歇歇。”刘华取下了车杆上挂着的水罐递给了陈保平。

    刘华迅速的装满一车新土,陈保平帮着把车推到路上,就又拐回去刨土了。

    刘华把一车新土拉进了院子,却发现大妗搬个椅子坐在猪圈前面挡住了路。

    “大妗,请你让让,我要卸土。”刘华有些心虚的说道。

    “把这车土卸到后院我家的猪圈旁边。”田凤梅看都不看刘华一眼,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在胸前,翘着个二郎腿说道。

    “我凭啥给你卸土?”刘华不服气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土是你大舅刨的,就等于是你俩搭伙的,那就先给我卸了。”田凤梅依然不看刘华说道。

    “大妗,等我把猪圈垫了,我多给你拉几车行不行?”刘华忍气吞声的陪着笑脸。

    陈东生和外婆听到动静已经从东房跑了出来,看到这种架势,陈东生生气了,“凤梅,你这是干啥?”

    “大大,这是保平刨的土,给我先卸几车你们再卸。”田凤梅说话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陈东生放在眼里。

    “田凤梅,你到底想咋样?保平他是我的儿子,他帮着给我刨点土是应该的,我白把他养大了!”陈东生气得下颌上的一缕白胡子都抖了起来。

    “大大,保平是你养大的,他欠你的,可我田凤梅不欠你!保平他是我田凤梅的男人,他不能光顾着你们三口,不顾我们娘仨的死活吧?”田凤梅忽的站起了身,抬手指着陈东生的鼻子大叫道。

    “凤梅,你指谁呢?把你的手放下!”外婆生气了。

    “我就是指你们了,咋的?有本事你们让保平休了我,告诉你们两个老东西,我田凤梅不是好惹的,今天要是不把这车土给我卸到后院,我让你们都不得安生!”田凤梅拍着大腿跳着脚连喊带骂道。

    “田凤梅,你今天吃鸡屎啦?敢骂外爷外婆!”刘华气的血往上涌,口不择言的回骂了过去。

    这时院里院外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啊!刘小伏,你这个野种,敢这样对长辈说话,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张牙舞爪向刘华扑来。

    刘华一个后退,身子一跃跳到了身后的矮墙上,嘴里接着来了一句,“什么狗屁长辈!外爷外婆还是你的父母呢!你都敢骂!你一个当妗子的,算个球!”刘华今天什么也顾不得了。

    平时大妗怎么骂他,他都可以忍,现在胆敢骂他外爷外婆,他是一句都不能忍的。

    院里院外的男人们听到刘华骂田凤梅的话,都哈哈笑了起来,觉得刘华骂的特别解气。

    因为农村穷,很多能娶上媳妇的人家都是仰脸看着儿媳妇,男人们更是唯媳妇是命,叫打鸡不敢撵狗,所以基本上都是娶了媳妇就分家,儿媳妇和婆婆不和是当地的普遍现象。

    当地农村流传着一句谚语: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送到疙瘩坡,回来给媳妇暖被窝,暖的被窝热腾腾,生的小娃白生生,。说的就是农村很多媳妇不孝敬老人的事情。

    “我就骂他们俩个老不死了,你一个野种能把我咋地?你最好滚出陈家!陈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个野种在这里放屁!”田凤梅捞了个笤竹疙瘩追着刘华打,嘴里不干不净的一直在骂着。

    刘华在土墙上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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