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要不是令牌是王爷给的,老子早丢了。”因为鞋里那块伯爵令牌让君无痕感觉到硌脚,所以他才低声嘀咕起来。
只是那块令牌关系到他的身份,他也不好随便扔掉,只能强忍着继续走路。
君无痕带着手底下那五十人中剩下的二十几个前锋营兵卒迅速加入了战局。
他并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灵域境的修为,只展现出聚气九重的普通修为,但是在这乱军当中,每当有箭羽飞来,他就动用自己的真实修为,挡下那些箭羽。
只是望着那烽烟滚滚的城楼,和那位伫立在城楼上,始终没有移动过一步的吴国将领,君无痕突然展现出一股无力感。
“将军,要挡不住了。”有受伤的吴国的将领跑到贺山身边禀报。
前锋营是杨言一手建立起来的精锐,作战勇猛,连番进攻下,城楼上的吴国士兵渐渐抵挡不住,眼见着就要城破了。
贺山依然没有移动半步,只是默默地从身边的一名士兵手里夺过来一把制式牛角弓,然后迅速上箭,右手两指拉弦,对着城楼下的前锋营士兵连射了三箭。
这三箭破空而出,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但是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三名前锋营步军的士兵本对这飞来的箭羽不以为意,他们身上有制式的重甲,除了床弩那种恐怖的杀器外几乎不可能被洞穿。
但是那箭羽射入他们的身体后,这些前锋营士兵立刻就命丧当场,即使是他们身上有重甲护住,也依然被无情洞穿,那箭羽从他们的身体中钻入,又带着血花从他们的身体中钻出。
“不知所谓的后生。”贺山冷冷的道了一声。然后就将自己手里的弓箭扔回旁边的兵卒手里,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望着城楼下,那双沧桑却如鹰目的眼睛,一直在冷静的观察这一切。
但这依然扭转不了吴国军队的颓势。
渐渐的,贺山的脸终于有一丝动弹,那似乎是在抽搐。
要塞外,吴国兵卒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面,几乎都是在周国重甲骑兵的碾压下死的。面对如此人间惨状,即使贺山从军多年,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也不由心底悲戚起来。
“这是一场没有半点意义的国运之战,孙进小儿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不知纵然我吴国赢了,也不过是能从周人周力拿这一隅之土吗?可是为了这一隅之土,损失我吴国上万兵马,又怎值得!”
看着身后的这座海防要塞,贺山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海防要塞依海而建,建造之初,本就是用来抵御海上的吴国水师,而不是来自陆地的进攻。
所以面对来自陆地的进攻,只能算是还能用,远远做不到易守难攻。
大周的士兵还在进攻,但是因为死伤的缘故,攻势明显要比先前弱上了不少。
只是那遍地的尸体,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天空的阴霾久久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用来阻挡骑兵的木栅栏上还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
许多将领的心中都有一股寒意,听着城楼下充斥着的厮杀声c呼喊声,却仿佛自己置身事外。
那种来自心底的寒意,让此时他们觉得这片天地的喧闹显得无比狰狞。
吴国军中自古以来就有供奉强者的传统,这些强者平日里并不会露面,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就需要为军队,而军中的人也不怕这些强者不效力,因为他们的家人都还在吴国。
所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虽然是强者,但是远没有强到以一人之力,能动摇国本的地步。
世上事,凡事有因必有果。
既然他们在军中白白受了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