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支箭羽飞射而来,发出刺破长空的尖锐声,与之相比,其他上千支箭羽都不值一提。
贺山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内孕凶光,抬手就将陈靖东的第一支箭握住,然后随手扔到了一旁,还没过半息,第二支箭羽再次被他握住,然后是第三支
至于其他落下的箭羽,更是连他的护体罡气都无法穿透。
“不知所谓的后生,我贺山岂是你这样的小辈想杀就能杀的了的?”
这一刻的贺山,可以说的上是鼓舞了城楼上整个吴国军队的士气。
“候”
吴国的军队在贺山的指挥下开始重整旗鼓。
旌旗飘展,而站在旌旗下的贺山就好像是一尊不败的神明一般,让士气低落的吴国军队再一次重新燃起了战意。
陈靖东自己恐怕也想不到他那三箭非但没有建功反而还让吴国士气大涨。
现在的陈靖东带着重甲骑兵在后撤,剩下的事情,他只能默默祈祷华子清能一举拿下西城墙了。
华子清带着麾下的军士,不断的掩杀了过去。
小山头上,君无痕顺利的带着人杀了上去,又是一番激战,君无痕的身上满是血腥,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他手里的剑早就卷刃了,而每次砍到卷刃,他就随手捡起地上的剑来用,到现在都不知换了多少把。
而他的气息现在也有些漂浮不定。
清早的太阳已经冒出了半边,可是天却越来越寒了,君无痕抖了抖身子,然后看着最后几名还在负隅顽抗的吴国士兵,大喝一声:“杀。”
长枪,大矛
兵器的咣当声徘徊在这里,那几名吴国士兵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浑身都是刀剑砍出来的血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其中一名吴国士兵的胸口处,还插着一把沾满了浓厚血迹的剑,在清早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凄凉
寒风冷冽,吹的君无痕身上微寒。
“真他娘的,多少年没这么拼过命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打进去。”
想到这,君无痕又笑了笑,有些释然,“就算打进去了又能如何,就靠这一千人,难道还真的想攻下这偌大的要塞城吗?”
其实君无痕也不明白,为什么陈靖东明知不是对手,还要这样来上一手,一大早就带着重甲骑兵杀到要塞城下。
就算是整个前锋营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可是这要塞城中原本就有一万七千多的吴国军队,再加上吴国水师这段时间运过来的吴国军队,这座城背后至少有不下于两万的吴国军队。
重甲骑军已经如黑色的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满天尘土,遮挡住了本就只露出了半截的太阳。
“弩箭准备,对准城楼。”华子清不再冲杀,而是站在了一张张巨大的床弩的后面。
“放。”随着华子清有些沙哑的声音,几十支弩箭从床弩上的箭槽里被释放,如黑色流星一般快速划过天际,直奔城楼上的吴国士兵而去。
“云梯手准备”
几十名抗着云梯的重甲士兵快步走到床弩的前方,等候华子清的命令。
“上”话音落下,这些重甲士兵立刻就抗着云冲向了城楼。
“步军攻城队,上。”上百名步军士兵冒着头顶的弩箭开始冲杀。
一名老兵到了城楼下,立刻就将背上的牛角弓取下。
搭弓,瞄准,放箭,一气呵成。
一名城楼上的吴国士兵被射中了脖子,顷刻间血流如注。
他想用手去捂,可是那根箭羽早已洞穿了他的大动脉,无论他什么去捂,都没有办法将血止住。
几个呼吸后,一具尸体从城楼上落下,摔在了城楼下的杂草中。
因为城楼太高,这具尸体摔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