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许是为以后再吃不到这人间美味而倍感遗憾。
他把飘在其上的油菜全部吃掉,剩下的面推给风裳,道:“吃饱了,剩下的你吃。”
说完便起身走了。
风裳看了那面一碗,用筷子挑起一根,又在碗中一搅,手上一用力,猛地便将面连带着碗推下了石桌。
洒了一地,甚是狼狈。
白逍听到声响没有转身,夕阳掩印中自踱步回了屋子。
风裳垂眸紧紧盯着洒落了一地的面,长长的面条横七竖八交叉在一起,莫名看起来竟似牢狱中囚困人的长条铁棍。
风裳捏紧拳,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那走远的白色背影砸去。
“骗子!”
白逍就是个骗子!
他说这整日里来找他索诗的人中有一极有权势与财富的人,只要她帮他守着这些人,处理这些麻烦事,她就可以顺带着找出那权贵之人,利用那人往上爬。
白逍说,他最烦处理这些应酬,而她亦有些烦心事不得解决。
她想进入应惊鸿所带领的军队,上战场报效国家;而他就只想整日闲散度日,有吃有喝有诗作。
她替他守着这院,他给她接近权贵的机会。
他们各取所需。
来这里的人,单单一个酒楼千金,拿出的奇宝已是数不胜数,长安的街头,每走一步,都是卧虎藏龙。
她有些累了,想回扬州。
好像还没开始走,她就已经累了。
她复又靠坐到梨树下,膝盖蜷起,望了望天边星子。
听长安百姓说,他们的应大将军又打了胜仗,已率兵回都,明日长安城门将会大开,迎接他归来。
长安今晚除了闪烁星子,远处传来的百姓呼喝声,以及天上时有的烟火,都告诉应风裳,那个人在北凉臣民心里已占了怎样重的地位。
她眨眨眼,泪不停从眼里冒出,冒着冒着,自己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在茅屋中醒来的。
她和衣睡了一夜,身上有些酸疼,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却见白逍已在门外等她。
甫一见到她,便朝她招招手,淡淡道:“你不一直想入应家军么?今日应惊鸿回京,我带你去那陶姐家酒楼最顶层一探其风姿。长安第一酒楼顶层可是能窥尽长安风采啊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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