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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

    一连,风裳接过宝物,拿出诗稿,换了,送人,茶凉了热,无了便添,待长安街头的烟囱中又冒出袅袅白烟时,她的院里,终于只剩了一人。

    是个穿着普通,长相普通,连送的礼物都极极普通的男子。

    此男子虽说相貌普通,但身材欣长,肩身健朗,颇有好男儿之风。

    只是,人嘛着实不要脸了些。

    风裳从石凳上起身,又蹲下去,在石凳边的泥土里随便挖了挖,找出她前几日埋下的桃核。

    来到北凉帝都长安的极大好处便是,此处贸易繁盛,各国商人往来不绝,就连水果也是四季供应,从来不缺。

    前几日正好买了些桃子来吃。

    拿好桃核,风裳起身,将桃核朝那男子一丢,翘起二郎腿,随手一挥,道:“今日馈礼,桃核一个,取了便赶紧走吧,以后莫再来。”

    男子将桃核从桌面拾起,并不嫌脏的把玩起来,嘴角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道:“哦?为何?这长安众人皆可来?为何独我家主人不可?”

    风裳捧过男子面前端放着的油菜花煮白面,面已然凉了,汤水渗进面里,卖相确有些惨不忍睹。

    风裳摇摇头,道:“其一,你家主子是男是女,这半年来你未曾透露半句,我家公子向来不愿结交这类神秘之人,风险颇大;其二,我家公子从来便是嫌贫爱富,爱财如命,你每日只送来白面一碗,春天到了倒还好了些,添了些油菜花”说到这里,风裳不禁一顿,睨了眼碗中面,很是惋惜地摇摇头,“只可惜今日这油菜花还又偷工减料不少,甚是让人悲叹哀婉。所以,你家以后还是莫来了,正如这被人遗弃入泥土的桃核,自是于我家公子无用了。”

    男子又是一笑,将桃核收到袖口中,起身,竟不再发任何一句反驳之言,推门离去了。

    待最后一个拜访之人离去,风裳深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朝后一倒,靠到梨花树下,慢慢滑落下去。

    头一歪,竟是困的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一身穿战甲c满身是血的男人朝她走来,他的血将她的梨花都染作了红色,倒似开了一长安的艳丽桃花。

    天上鸿雁飞过,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惊鸿之音,惊鸿之孔,惊鸿年少,那是她半生的岁月。

    “风,起来了,白雪盈身,莫要着凉了。”

    风裳嗯了一声,迷蒙着睁开了眼,朦胧光影中,一身着白衣的玉面公子正撑着油纸伞站在梨花树下,笑意吟吟看着她。

    “白逍?”她低低呼了声那人名姓,尚要起身时,才察觉梨花竟已落了她一身,几要将她淹没。

    她睡了很久,远方乌阳已移向西方,长安又要入夜了。

    这是她离开扬州,来长安的第七个月。

    白逍叹了一声,将油纸伞倾落,其上堆积的梨花便簌簌落下,又洒了风裳一身。

    白逍将她扶起,到石桌边,石桌上热气腾腾冒着一碗面,漂浮着油菜花。

    风裳嘴角抽了抽,指指那面,道:“你果真还将它热了热不成?”

    白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确然,那穷酸男子虽果真是过穷了些,但这面确实做的劲道,油菜做的也颇为不错,他们家不知谁倒是有一手好厨艺。”

    风裳看了眼那面条,咽咽口水不说话。

    只听白逍又自言自语道:“只可惜近日这油菜花放的颇少了些,让公子我很是失望。”

    风裳替他取了双筷子递给他,道:“大概是因着晚春时节已至,油菜花被收完了。”她一顿,笑,“所以我今日未送他诗,而是将前日你买与我的桃子吃剩的桃核送与他,告诉他可以滚蛋了。”

    白逍吃面的动作一顿,神情明显一滞,似乎受了些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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