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人复也是觉得奇怪,说:“看样子又是没睡吧。”万青听了一怔,又看了看梁文远,眼神似乎在问:“真的假的?”梁文远瞧了他一眼,笑着说:“行了,一大早的就别贫了——我想了一晚上。”万青和萧人复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放好了两盏热气直冒的热茶,二人端过来拿在手上,嘴里吹着热气,万青说:“然后呢?”梁文远说:“发九兵令吧!”
万青的茶刚要端到嘴边,猛地听他这话,又停了下来,转头盯着梁文远,说:“你说什么——?”梁文远郑重得点了点头,说:“对,发令吧,告知天下九兵,让他们留意白莲教和踏云堡的动向,武林不能乱。”万青愣在那里,想了片刻说:“那发圆印吧,方印只有在剑门危难之际才能发出,你把书信给我,我去发。”梁文远点了点头,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了八封密封好的书信,又从脖子上摘下了自己的吊坠,这吊坠平时被藏在内衣里面,只能看得到一根红线,等他取下来,这才看到这是一尊青铜制成的小印章,这印章是一小段圆柱体,最:“这个怎么办?”梁文远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着萧人复说:“大哥,我想拜托你出一趟远门。”萧人复怔了一怔,问:“去哪?”梁文远看着他,一字一顿说:“西昆仑玉虚峰云:“都到了。”和尚停了半晌,慢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双手依旧合着佛礼,等他一转身,小沙弥才看到他的脸庞,和从门缝中露出一束阳光截然是两种温度,一寒一暖,和尚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走吧。”小沙弥“嗯”了一声,把门推了开来,和尚紧跟在他身后,跨步往外走去。
庙堂离前厅没有几步路,几块长方形的石砖砌在地上,也就十几二十块长砖的功夫,和尚已经从前厅的后门走了进来,转过屏风,厅中两旁排列着两排客椅,首座的两张椅子上还没有人就坐,但那六张客椅上,正端端坐着六个面带银丝面罩的银面人!
和尚像是习以为常,在六个银面人的注视下缓步坐在了主位上,空气沉默了片刻,和尚这才开口,说:“大家都到齐了。”六位银面人没有一个接话,和尚并不意外,自顾自得又接口说:“开始吧——”话刚说完,一个银面人站起了身来,看他的样子,腰上挂着七窍钉骨鞭,就是那日在临海山庄与万青交手的银面人了,他刚站起来,手指着对面的一个银面人说:“好你个老家伙!——你倒是说个清楚,五圣教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将他们闹得天翻地覆?”被他指着的那银面人,一头长发垂肩,灰白相间,正歪坐在椅子上,身子往一边倾着,手撑在扶手上,冷冷的笑了笑,说:“老夫要做什么,还用你来管?”那银面人怒气横生,马上说:“如今你重创了五圣教,五毒神砂便无法再继续炼制,你这老头子,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拖后腿的?”那老人回说:“唐严泉啊唐严泉,你好歹毒的心,要不是老夫那日有事去五圣教,你唐门那几个徒弟早就死绝了,你如今还在这里埋怨老夫!”那挂着七窍钉骨鞭的银面人,果然就是唐严泉。唐严泉听他说完,半晌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是我们唐门的事情,与你何干!?——现在五毒神砂的量远远不够,你看怎么办吧?”
这时候,和尚开口说:“有多少?”唐严泉转过头看着和尚,说:“现有的五毒神砂只够五百发暴雨梨花针,如果要做孔雀蓝的话也只够三百发不到。”和尚闭着眼,心里不知道打了什么算盘,说:“也够了,此事就不必再追究了。”等和尚说完,那银面老人开始回击,冷嘲唐严泉说:“小子,老夫倒要问问你,你谁不好惹,偏偏去惹莫老头的徒弟,这小子和狗皮膏药一样,追了我几千里地,甩都甩不掉,你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这又该怎么办?”唐严泉失声回驳说:“我本想拉万青入伙罢了,哪知道他这么油盐不进!”那银面老人听后反而大笑了起来,说:“和他师傅一个德行。”
这时和尚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