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我错失了这个机会?”白顷歌微微失声,眸中闪过感激:“你实在不必如此待我。”
这次是他翻盘的绝佳时机,为了她就这么白白失去实在可惜。
顾北雅致的眸子里有一缕雪野清寒的气息:“比起你来,那些东西皆微不足道。”
白顷歌动容的驻足,恳切道:“多谢。”
顾北微微一笑:“我可算见识到你是如何的铁血冷心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也不过是一句多谢,你当我是乞丐么?”
这不像是顾北说的话,白顷歌清润的眼瞳眨出一丝惊诧,旋即沉下来,低缓道:“爱不是绑架,也不是论谁付出得多就可以得到谁。”
她顿了顿,垂着的眸子掀起,坦然的面对他道:“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可以做朋友。”
看来是自己太天真,她吸了吸气,极力露出一个微笑:“你为我做的事我感铭于心,日后若你遇到这种事我也当不负你此时一片冰心,但你以此为要挟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接走夭夭,从此以往,天高水长,吾与君诀别于此,后会无期。”
清风如凉水,掠过两人的眉角,她的白衣在姹紫嫣红的花朵映衬下显得遗世独立。
天色好高,她如一只抓不住的飞鸟,而他是深海里的鱼,距离很远很远。
白顷歌转身要走,手被人一把拉住,她听到顾北的嗤笑,懒洋洋的眯着眼瞧着她:“诶,那句话若果真是我说的,你还真是无情呐。”
白顷歌蹙眉:“不是你说的?”
顾北笑着点头,眨眨眼:“是上官安宴说的。”
“他何以口出此言?”白顷歌心下猜到几分,却有些不信。
若如此,那孩子为了她,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太不值了。
顾北一语点出来:“我想你大概心中有数,这次血月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顷歌默默了半晌,联系起最近发生的事,若上官为得到她与巫罗做了什么交易也未可知,不然以巫罗的心狠手辣,也不至于这次没有伤害她半分。
上官虽然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等事未必做不出来。
只是如今事情还未十分明朗之前,她不能就这么武断的盖棺定论,她先入为主向对他不利的方面想,心存偏见之后,以后与他见面时心中难免没有龃龉,若论起此事,两人就很难心平气和的说话。
毕竟上官的性子敏感多疑,他极易会察觉出她对他的态度变化。
“我们先回北望沙泽看望夭夭,此事从长再论。”
白顷歌发了话,且御风先行了一步。
顾北望着她的背影,眸子里的一色晦涩快速掩过。
北望沙泽。
白夭不顾清云的劝阻执意出来迎白顷歌。
白顷歌远远见她一抹樱草色的身影,忙飞身而下,还未立定忙上下打量她:“你且好?”
此时仔细回忆,当夜她的脸色略有些痴惘苍白,眸里空洞无物,想是给人以迷魂术困住了。
手切上她的脉,淡白色的真气在她体内流转,之后轻轻送了一口气:“所幸没有给人伤到了根本。”
白夭鼻子一酸,一只拳头砸过去,哭笑难言:“我这还没解释呢,你就把话说完了。”
白顷歌眼珠一转,得意的扬了扬笑容:“也不想想我是谁,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白夭什么也不说,一把抱住她,连日来的忧心急躁安定了不少:“亏得你没事,不然我还要在你墓前哭一哭以示情谊,这眼泪若少了还不像样..”
白顷歌用袖子乱七八糟给她的抹了抹根本还没有挤出来的几滴泪:“你是嫌为我哭委屈你老了?”
白夭很实诚的点点头:“哭花了妆容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