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他日你要入主中宫,有一个皇子做依仗,也会名正言顺些。”
入主中宫?
这人胆子还真是大,这会儿那个老大夫怕是还未走远,正在外间给我开安神保胎的药方,周围服侍的下人也并未尽数摒退,他倒是无所顾忌,这么大大方方就将心中图谋说了出来,似乎全然忘记三月之前宇文坚“莅临”晋王府一事了。
我道“既然殿下这样说了,我就要府里的下人做个见证,他日生下一位小郡主,殿下可不许不高兴。”
他笑着回我“那是自然!”
我又想起一事,叫来青禾,吩咐她“改日让那送信的人再来一趟,我要再写一封家书,将有孕之事告诉舅父,他一定欢心极了。”
早前,我曾经嘱托青禾,找一位专门在姜c闵两国之间从事客贸往来的商人,替我捎回几封家书,向舅父报平安。
只是,不知是否由于路途太过遥远,至今没有收到舅父的回信。
青禾望了宇文昶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宇文昶微微一笑,对青禾说“既然是王妃交代的事情,那便是本王的意思,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青禾答了“是”,便退下了。
我俯首一笑,对宇文昶说“青禾似乎很怕你?”
他伸手,轻轻点一下我的额头“你手下的人,哪里会害怕我?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
既然他这样说,那便是吧!
我懒得与他争辩,如今,我的心思,全都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上,无暇顾及其它事情。
怀孕四个月之后,腹部便明显隆起了,我渐渐觉得身子越发沉重,夜间休憩时,连翻身都极为困难。
宇文昶听侍奉的下人说了,当下要搬回卧房,照顾我。
青禾听说这件事,腆着脸劝道“殿下还请宽心,夜间有这么多下人看着,王妃绝对不会有事。再说,这自古传下来的风俗就是妻子有孕间,夫妻二人不得不得同房,便是为了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着想,殿下也不能搬回来啊!”
宇文昶沉吟道“那百鸟朝凤的屏风后面不是还有一张卧榻么,我就在那张塌上歇下,又不睡在床上,也不能对王妃做些什么。知道你这丫头忠心护主,这下该放心了吧?”
青禾当即大窘,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自家王爷当着王妃的面如此揶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句话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向我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令我哭笑不得。
我接过下人端来的安胎药,蹙眉,饮尽那苦涩的药汁,说“殿下还是不要打趣这个丫头了,她一气之下跑回姜国去,你哪里赔我这么一个贴心可人的丫头?我看青禾说的有理,世代传下来的风俗,可不能到殿下这里就被改了去,算算日子,再过六个月也就生产了,殿下再等六个月也使得。再说,殿下怎么也是堂堂晋王,睡在隔间的卧榻上,被人知道了,殿下只怕颜面不保。”
宇文昶道“我们闺房之间的事情,只要青禾不出去乱说,谁会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会儿用了午膳,就叫王枢将书房里的东西搬回来,在那儿住了两个半月,我也受够了,怎么都不如睡在寝殿舒服自在。”
青禾道“既然殿下这么说,奴婢便同王管家将隔间收拾一下,只是那扇百鸟朝凤屏风,需要撤掉么,还是留下?”
宇文昶笑道“碍事的东西当然撤下,挡在那里遮住本王的视线,晚间如何照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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