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陈文祺将钱袋还给朱瑞,向二人一抱拳,回桌用饭去了。
玉衫公子吩咐朱瑞付过账款,带着他走到陈文祺桌边,向陈文祺深施一礼,感激地说:“刚才多亏兄台识破那小偷,使我俩免受羞辱,在此谢过。”
“小事一桩,兄台不必介怀。而且若非兄台暗中提示,一时还不好揭穿那贼的伎俩呢。”陈文祺起身还礼。
识袋断袋,原本已在他的计划之中,玉衫公子的“提示”,不过是“英雄所见略同”而已。陈文祺将“功劳”算在玉衫公子身上,固然是“君子不掠人之美”,更是不欲让别人有“感恩”的负担。
“兄台过谦了。在下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陈文祺笑了笑,没有作声。这种事越说人家就越在乎。
话已至此,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但,玉衫公子与朱瑞两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嗯呃。”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玉衫公子受人恩惠,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但自己与陈文祺不过萍水相逢,今日一过又将是路人,如果错过今日报恩的机会,将是终身的愧疚。刚才隐隐约约听他们主仆二人说什么客栈,似乎遇到难处,欲要施以援手,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见玉衫公子欲言又止,陈文祺问道:“兄台还有何事?但讲无妨。”
玉衫公子面色一红,低声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陈名文祺,黄州府人士。”指了指景星,“他叫景星,是陪我读书的小兄弟。”
“原来是陈兄,幸会,幸会。在下姓杨名山凌,”又指指朱瑞,“他名叫朱瑞,是我的书僮。”
“是杨兄,失敬,失敬。”陈文祺放下筷子,抱拳行礼,“敢问杨兄,也是赴考来啦?”
“非也,非也。在下虽读了几句诗书,却不过是袜线之才c记问之学,若应试秋闱,定要曳白而归。”
“杨兄过谦,倒教在下惭愧。”
“陈兄前来武昌城,莫非就是参加今年科考来着?”
陈文祺点点头:“凑个热闹而已。”
“陈兄说笑了。”杨山凌瞥了一眼桌旁的书箧,问道:“陈兄是否尚未入住客栈?”
陈文祺尴尬一笑,窘迫地答道:“是呀,原以为很容易找到客栈的,哪知城中大大小小客栈,均已爆满。”
“陈兄有所不知,按说武昌城大小旅馆客栈不下百家,平日客房都不甚紧张,即便赴考的秀才再多,客房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今年文武双科开考,除增加了赶考的武秀才外,还有那些卖弓贩马的“武”商人也全都过来凑热闹,故此武昌城已是一铺难求,陈兄想要找到旅店住宿只怕的确很难。”
“那可怎么办?”小景星听罢急切地说:“文祺哥,就怪你,老爷让你早点来你偏”
“偏什么偏?”陈文祺笑着截住景星的话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大不了待会恳求饭庄老板发发慈悲,就在他这几张八仙桌上凑合一晚。要不然就在外面河边找个空地,我们江中洗澡岸边睡觉,正好乘凉呢。只是”陈文祺皱皱眉,今晚一过,明日便要进入贡院,三天的考试吃住全在里面,这三天景星可怎么办呢?不禁沉思起来。
“在下知道望山门外金沙洲有一个客栈,那里略微偏僻了一点,或许尚有空房,只是路途稍远,不知陈兄意下如何?”杨山凌介绍说。
陈文祺c景星听罢大喜,连忙向杨山凌打听地址。
“城外小路曲折,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带你俩去,万一那里也客满的话还可以带你们转来。”
陈文祺知他对刚才的事心存感激,一心要投桃报李,若是推托,反使他